午后的阳光温热。
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来的时候,更显柔和,一束束暖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格外舒服。
顾清欢窝在胤禛的怀里,翻了个身,把他推了推。
“四爷,你身上好热!”
顾清欢有点嫌弃。
她想往床榻的另一侧过去,刚挪了挪身子,却又被胤禛给一把抱了回来。
“不许跑。”
胤禛一脸严肃,将顾清欢禁锢在怀里,随即轻轻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语气有些恶劣,像是在抗议。
“冬日里怎的抱着我不撒手?夏便嫌弃我热?嗯?我可不是你说的那‘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人。”
……
怎么还“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了。
顾清欢差点转头过去瞥一眼胤禛。
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这家伙。
别看堂堂贝勒爷,在朝堂上纵横捭阖运筹帷幄,实际上心眼小的很,贼记仇。
她敢保证。
现在翻身过去,指不定会被——
正想着。
胤禛却好似正如顾清欢所想的一样,稍稍坐得起来了一些,将顾清欢的脑袋放在他胸膛之上。
低头,看着她的脸,又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略抬了抬,带着点儿坏笑的意味,问道:“在想什么?”
“脸都红了,嗯?”
她哪有想什么!
只是,怕这大晌午的,她本来就犯困,再被“生吞活剥”了而已!
“没什么!”
顾清欢心虚,故意放缓了语气。
可偏偏她此刻轻柔的话语落在胤禛的耳朵里,更像是一剂催化剂似的,胤禛身上某处悸动犯了。
他一挪身子,更抱紧了顾清欢。
“唔,抱抱。”
“……”
顾清欢没抱,闭眼装困。
嗯,然后就装不下去了。
某只手,已经摩挲上了她的腰肢。
……
这回,午觉睡醒,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顾清欢还犯困呢,胤禛却神采奕奕,穿好衣裳,又准备出门。
“差事还有不少,晚些时候再回来瞧你,清欢,我走啦。”胤禛嘴角上扬,语气都是轻快的。
一副食髓知味后,逍遥似神仙的模样。顾清欢则是咬了咬牙,委委屈屈的。
谁知。
胤禛见她这般“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更兴奋了,走过来又轻轻地啄了她一口,才大笑着离去。
顾清欢有点累。
起身简单梳妆后,就将春娘叫了过来,预备着问问早晨关于李侧福晋那儿的两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一则,是那只剩一个香炉底座的香炉去哪儿了,李侧福晋恍惚掉进井里,会不会跟闻了有问题的香料有关。
二则,便是关于那文佩的事情。
当初在李侧福晋抢顾清欢儿子的事件里头,文佩扮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府里是否还有文佩的同伙。
须臾。
春娘回屋来,一脸惆怅,叹了口气,就道:“侧福晋,那香炉暂时还没找到。奴婢已经将李侧福晋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叫过来问话了。”
“她们都说,没瞧见那香炉,也没瞧见可疑的人进出。”
“至于文佩的事儿,奴婢传信回了京中,准备再打探那文佩的家乡。确定后,即可派人去打听她的消息。”
两件事都还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