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觉得,再怎么刚硬的苏令仪,这次怎么说也要撞个头破血流了。
苏令仪环顾四周,看了眼那些个只是自顾自低头饮茶的贵妇,她只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北境这位份和东临有些不一样。后宫除了超品的皇后,便是正一品的皇贵妃最大,至于少个皇字的贵妃嘛,却也是低人家半截的从一品。
她穿过来的时候便就在花轿内,有慕容泽这么个地位斐然的金大柱在,她也自然是个一品王妃。她要是超勇地睡了那死面阎王还不跑,怕是都要轮到这贵妃对她谨言慎行了。x33
而岳潇潇嘛,按道理外姓王的王妃按道理最多也是个从一品的王妃。遵从北境皇室的规矩,在岳潇潇同文贵妃一个等级的情况下,那便需以君臣礼相待,给这位文贵妃行礼。
可耐不住宋家早年上头有人!先皇对宋家的关注可没表面上看着的简单。
用时过境迁的话来说,那便是:俺下头有人!
赵公公手中拂尘一挥,扯着尖锐的嗓子道:“放肆!靖王妃,这是皇宫,可不是你的靖王府!”
苏令仪漫不经心地斟酒,放鼻息下浅闻一抿,喝尽杯中美酒后,苏令仪这才肯看文贵妃一眼,便露出一抹嗤笑。
“原来文贵妃倒是比陛下还威风啊。”
她轻描淡写吐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容易令人咋舌。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靖王妃说话也太狠了吧?
只有岳思思倒像是对苏令仪的这番话无动于衷。
毕竟,她可是苏令仪进京之后,第一次尝到她那张把小事往大了说的嘴有多么的可怕。唯一不在意料之中的,便是苏令仪胆子会这么大,敢和贵妃叫板。
赵公公瞪着她,手中的拂尘也被气掉了几根毛:“岳潇潇你放肆!先皇也是你这等人可以编排的?信不信杂家撕烂你的嘴!”
苏令仪双眼微眯,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裙摆,便将酒杯猛地砸在地上,看向赵公公,苏令仪便给了他一巴掌。
只听见那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御花园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你!”赵公公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指着苏令仪。
“你什么你?一个太监阉人也配和本宫说话?这儿的东道主也不是你这个阉狗吧?审判本宫,给本宫定罪的更不是你!一个下人,还想越俎代庖?”话说一半,苏令仪一脚就踢在赵公公的膝盖骨,只听着咯噔一声,赵公公一头栽在地上,跪在了苏令仪的跟前。
随即她又看向文贵妃:“贵妃娘娘,刁奴欺主这事儿又不是没听过,您还没开口呢,这不长眼的奴才就开始仗势欺人了,怕是平日里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没少做,这才胆大妄为的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x33
想着文贵妃心善体弱,教训不起这等刁奴才让他这般放肆,臣妇出手帮您教训教训,您应当是不会介意的吧?”
说着,苏令仪一脚就踩在赵公公的手上,霎时间,在寂静无声的御花园衬托下,赵公公那拉嗓子眼的凄凉叫声格外的响亮。
文贵妃气得脸都绿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她的奴才就算了,还含沙射影她越俎代庖?
“靖王妃,你当着众多贵女家眷的面打了本宫的人,你以为这事儿就那么算了吗?翠喜,给我按着她,今日她不跪也得给本宫跪!”
苏令仪面上的冷意正在肆意扩张,一脚踹开脚下吱哇乱叫的赵公公,振袖一抖,一块金灿灿沉甸甸的金令就掉了出来。
“先帝曾言:凡靖王家眷,进宫可不行跪拜礼。见金令如他亲临。既然先帝都这般恩准我这梆硬的膝盖不用跪下,贵妃娘娘,又何必想着打断我的腿给您跪上一跪呢?”
“不可能!”赵公公的声音一抖,连滚带爬地从苏令仪的手中夺过这块令牌,就承给了文贵妃。
文贵妃撇一眼这令牌,面上更加不屑。伸手一推,就将那沉甸甸的金牌摔在了地上。
“你这金牌造得倒是惟妙惟肖,上头还刻着皇家敕造的印记,但我北境朝堂上下,没有任何一块的金牌的重量会同这枚金令一般之重,何况……我皇宫大内敕的金牌又上怎么会有你靖王府的家印的刻痕?莫非,朝中大臣手上拿着的御赐金牌都是出自你靖王府的不成?
来人啊!靖王妃目无君臣,私自伪造御赐金令,将靖王妃拖下去!鞭笞三十,重打五十大板,贯入大理寺交有陛下亲审!”
随着文贵妃的一声令下,顿时十来八个的士兵就冲到了苏令仪的跟前,要将她“就地正法”。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苏令仪这
“慢着!”
突然,又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场闹剧。
来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衫,看着身后跟着的大批宫女太监,不用说,也知道她是何人。
众人见状赶忙行礼问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贵妃看见皇后,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行了礼。
“皇后娘娘吉祥。”
“文贵妃你这鞭子真的打在靖王妃身上,怕是要被陛下严词教训的就是你了。”皇后话落,她身边侍奉的女官赶忙将文贵妃甩在地上的金令捡起,放在苏令仪的手中后便跟在皇后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