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所谓何事?”岳湛禾转过头,瞥向窗外的一地狼藉,“刺杀皇亲国戚,按律当斩。株连三族,想来此事的主谋是逃不过这一劫吧?”
“自然。”
“如此,本座有要事相求。这场刺杀的主谋,劳烦太子殿下交给本座。”
慕容御垂下眼睑,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岳阁主,若是孤没记错,垣铃阁不是只做江湖买卖不插手皇家之事的么?先是答应孤的三弟同意做天水灵芝的买卖,后又来问孤要人,岳阁主,你们垣铃阁这是想插足一国政事,还是想让北境也入了岳阁主的麾下?”
岳湛禾依旧在笑着,展开的折扇已然被收紧,
捏在他的手上,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桌案上。“我垣铃阁是说了不会干涉皇室的决定,但我垣铃阁的人被欺负了,还没有忍气吞声的时候。死在你们手上是死,死在我们手上也是死,有什么区别?”
“那岳阁主不是说了,死在谁的手上都一样,为何只能由你们处死?”
“身为江湖中人,自然讲究的江湖规矩,最近东临那边儿不怎么太平,本座总要杀鸡儆猴不是?这么小的事情,相信太子殿下会答应的。毕竟是本座有求于太子,该给太子的好处,本座从来都不会食言。
要不然,本座可不知道会说出点什么话来。”说罢,岳湛禾看了看守在窗外的十六夜。
慕容御捏紧了拳头。
他这是在恩威并施?
突出的喉结上下耸动。
“好,那孤也就不破了垣铃阁的规矩。相信岳阁主会给孤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本座在这儿,就谢过太子殿下慷他人之慨了。”岳湛禾暗自一笑,带着玲珑从大理寺离开了。
岳湛禾一走,十六夜就匆忙闯进来,看着慕容御没缺胳膊少腿,这才松口气。
“十六夜,非卿这几日在东洲山都发生了什么,你务必将你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孤!”
十六夜不敢隐瞒,将他知道的所有东西一字不落的转告慕容御。
“原来是他们几个……”
再回想方才岳湛禾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的慕容御在这个瞬间,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为她出头啊。”
十六夜皱紧了眉头:“殿下,你的意思是说,这垣铃阁阁主和这靖王妃之间有着点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那这靖王妃我们是不是……”
“哎!”慕容御拜拜手,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邃起来,“不是孤说你们,有些事情也不要只看表面,这岳阁主是有些不同,身上也确实是有着不为外人道也的秘密,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殿下是什么意思?”
“就你这等榆木眼睛,怕是还要再想个八百年。这残局孤还没收拾呢,你就慢慢想吧。”
慕容御的心情好得出奇,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十六夜。
太子殿下到底在说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