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不是庆幸,不过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有闲工夫看向坐在床头的黑影。
“醒了?”裴安楠手里捧着长卷,看见他醒,立刻将长卷搁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谢师先坐,我去传太医。”
谢丞赫没说话,顺着裴安楠的手坐直了身子,目送她出门后才将目光转向那放在床头的长卷。
是那篇《论女皇》。
谢丞赫不过看了两眼,便觉此人定是可塑之才。
通篇文字流畅如同山涧清泉,必然是一气呵成,不假思索。x33
抨击裴安楠,也是引经据典,极尽文人所能。
虽然通篇都流露出对裴安楠的不满,但是论点清晰,论据明确,丝毫没有一味泄愤而胡言乱语。
可称得上一句字字珠玑。
谢丞赫的手禁不住抖起来,这样的才子!这样难得一遇的才子!
他无法忽视长卷上发褐的血迹。
眼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