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什么?我也是刽子手……”
谢丞赫痛苦地闭上眼,两颗泪珠滑落,顺着他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颊掉了下来。
从没有人见过谢丞赫的脆弱,裴安楠也不例外。
她曾无数次幻想谢丞赫被折辱到抽噎,可真见了他哭,却莫名觉得无趣。
他干干净净一身白,就算对赵晓安恨到了骨子里,也不过是刺穿了其肩膀泄愤,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干涉判决的话。
哪怕他知道,当年的事情毫无证据,知道真相的如今也寥寥无几,就算裴安楠能杀赵晓安,也没有办法为沧州翻案了。x33
到了现在,他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多年坚定的信念一瞬间崩塌,任谁都要一击即溃的地步,却也只是落下了两颗若无似无的泪。
就连那两颗泪都那样恰到好处,落在衣衫上消失不见,保全了他的尊严。
裴安楠突然呆滞了一下,眉毛颤了颤,像是在做什么挣扎似的咬了咬牙。
猛地,她一把将谢丞赫揽入自己怀中,双手硬得不知道如何蜷曲,力道大得像是要杀人。
她回忆着儿时母亲安慰自己的样子,把他搁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干涩生硬地安慰:“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谢丞赫身子僵硬,他惊骇地扭动了两下,却敌不过裴安楠这个习武之人的臂力。
他喉咙发出颤音,双手垂在身侧,既不知道该不该动,也不知道要怎么动。
“你没有成为刽子手。”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