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面对一个职高转来的不良学生,没有一点儿办法。
挂了电话,范团没有出去,而是坐在桌子前闭上了眼睛。
十年前她父亲作为缉毒警去世,原本就空荡荡的家里更添了悲凉。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上面把她紧急转移到安全屋。
她抱着父亲的骨灰走出大院,尹女士从始至终没有露面,叔叔阿姨说她已经先去安全屋所在的城市等她了。
那天下大雪,她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疼,看不见别的东西,听不见什么声音,麻木地回去,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又走了出来。
她没有东西可拿。
这个家,为了保密,没有父亲生活的痕迹。
尹女士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走出大院,她耳朵里全是轰鸣声,嗡嗡的,好像脑子里塞进了电视机的雪花,整个人没了感受。
只有一声“团团”,从这些嘈杂又混乱的嗡嗡声中挤了进来,钻进了她耳中,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不是不想停,也不是不想回头,只是叔叔阿姨们明确说过,她不能告别。
她不能透露一个字,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给她和尹女士带来危险。
不,有可能更糟,她会给过阿姨和段晖带来危险。
她什么都不能说。
“师傅……”她张嘴,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放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