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拜托，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

脑海中不停在思考着，甚至连某些刺激的场景都已经想到，就是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

"嗯……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一个老女人？"

"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乐极生悲吧？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你分享我的故事。"察觉到神子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秦羽的心跳陡然加快。

脑海里忽然有"叮"的声音传来，却完全没有听到，因为秦羽此刻正是全神贯注听着神子忧伤中又带着怀念的自言自语。

"小时候，我还未化成人形的时候，那时候的大家其实都还在。率直聪明的真、真的妹妹呆呆又可爱的影、千代、屉百合，还有我们妖狐一族史上最厉害的大妖怪，狐斋宫。"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真是好快乐啊！不过，分别好像才是岁月的永恒，五百年前，真，也就是初代的雷神死在了那场征伐之战中，影接替成为雷神。"

"然后屉百合、千代、狐斋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现在只有我和影还在这个世上。"

"在此之前，真和影对于永恒的理解完全不同，之后，或许也是因为他们一个又一个离开，影对永恒的追求更加……偏执。"

"封闭内心、搞了一个……托管，或者说，嗯，或者可以理解为替身一样的存在，替她来管理稻妻，追求永恒。"

秦羽略略思考后，又是问道："那之前碰到的，应该就是那个替身吧？"

"唉，有时候想想，真的是很无奈啊！上一次在月光下这么聊天，他们几个还都在。"

话语中的伤感与怀念，能够听得出神子此刻的心情。

神子站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被改造过的巫女服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月光之下增添几分光暗的美感。

"小家伙，谢谢你听姐姐这番话。"神子俯下身子，一双冰冰凉凉又柔嫩的手捧着秦羽的脸颊，如秋水般的眼眸看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你到底有什么特长呢可以打动我呢？"

"呵，还真是奇怪啊～"

如此近的距离下，秦羽发现这张脸上没有任何瑕疵，尤其是那莹润的双唇，她不会在下一刻……那啥吧？

"人不大，心倒是想得多。"

站起身径直朝八重堂外走去，留下一个在风中凌乱的秦羽。

这就完了？

女人的心思……好难猜啊！

"我自己回影向山，你不用送我了。"

声音从走廊飘来，秦羽叹口气，仰头灌了一口清酒，当他看到不远处屋顶上站着的身影时，直接被呛得咳嗽起来。

云过，遮月。

神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走着，不知不觉脸上露出笑容，这样的心情她有些难以理解，那个小家伙对她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世事本就如此，或许就应该顺其自然？

"嗯，活得时间长了，总归还是有好处的，你说是吧，狐斋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