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垂眸道:“殿下,臣妾已经知罪了,若是殿下不肯宽恕,尽管责罚就是。”
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萧明彻觉得胸中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进来自然是要问罪,可他还没开口,她就抢着请罪。
他明白,她这是拿话堵他,又要赶他走。
“沈雨燃,你当真知道自己的罪吗?”
“知道。”
“说。”
沈雨燃目光沉静,看着萧明彻眼中的锋芒,缓声道:“臣妾的罪责在于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宛宁姑娘的名声还重。就因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空口无凭想胡乱攀扯宛宁姑娘,这就是臣妾的罪。”
她并非信口胡诌,说得全是她的心里话,两辈子的心里话。
沈雨燃在心中微微一叹。
前世丢了性命,她总以为已经彻底放下萧明彻,到头来还是把自己弄得难受了。
“臣妾回屋,并非对殿下不敬,只是不想碍殿下的眼罢了。”
“孤几时说你碍眼了?”萧明彻压低声音。
“至少,臣妾碍宛宁姑娘的眼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