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明彻争执了那么许久,沈雨燃也累了。
叫紫玉伺候着沐浴盥洗过后,便换了寝衣。
可惜心里乱糟糟的,想躺下,压根没有什么困意。
紫玉本想替她灭了灯烛,见她如此烦躁,又把帐子用金钩挂了起来。
“承徽,要不我替你揉肩解乏吧?”
沈雨燃摇了摇头。
她不乏,她就是烦。
紫玉见她有些黯然,便劝道:“承徽别着急,虽然殿下走的时候气呼呼的,不过他明儿一定就消气了。”
“你怎么知道他明儿就消气?”
“我猜的。”紫玉见沈雨燃乐意说话,索性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殿下让人又是备夜宵,又是温酒的,想来是预备在咱们悦春阁多呆一会儿,承徽不想理他,所以他才生气。”
说得通。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纡尊降贵来了悦春阁,她不笑脸相迎,他自然是不高兴。
但沈雨燃没工夫理会他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