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之前写话本的时候也了解过一些,所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有些地方孕妇婴儿都会避讳针、剪这类带有尖头的东西。可有的地方却认为这些能够辟邪。
婴儿、孕妇身体虚弱,佩戴之后可以防小鬼坏物。
苏情堂画的别惊上有一朵桃花,下面坠着犬牙,桃木剑,福袋,长命锁,葫芦以及八卦六样物件。
“除了犬牙和桃木剑,其它四样皆是银饰。”苏情堂提醒说。
方箬打量着,询问道:“师父,这别针也是银的吗?”
苏情堂点头,“自然。”
“这种样式的别惊应该不少见吧?”方箬问,她小时候就见柳世杰戴过,不过上面别着的是一小袋米。
苏情堂道:“在元西那边确实常见,至于定阳城这边,我倒是没见过。”
哗啦——
竹枝上的积雪被风吹落在地。
方箬看了眼外面,“这事我记着呢,时间不早了,师父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情堂起身,似是突然想起,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和荧荧卯时之前必须出现在我院子里。”
犹如晴天霹雳,方箬震惊的看向苏情堂,“师父,你在开玩笑吧?现在已经是丑时,距离卯时不到一个半时辰了!”
苏情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以为学武是那么轻松的吗?”
“什么?学武?”方箬霍然起身,不敢相信的问,“可师父你不是说我年纪大学不了吗?”
方箬话音未落,苏情堂已经慢悠悠的离开了,自然是没得到回答。
“学武”
方箬半晌没回过味来,怎么突然就想让她学武了?而且她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学武?
最重要的是,方箬担心自己吃不了那个苦啊。
次日。
卯时天还没亮。
方箬顶着眼底厚重的黑眼圈,艰难而痛苦的往苏情堂院子里走去,积雪都漫过她脚背了,外面院子里传来铲雪的声音,估计五哥起来了。
“师父。”方箬拍着苏情堂的房门,打着哈欠喊道。
半晌,苏情堂含糊的声音才传来。
“你们沿着南北街道跑一圈,记住,香灭之前必须回到这里。”
方箬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欲哭无泪道:“师父,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一炷香的时间哪够来回?而且外面雪那么深,荧荧都还没起床。”
哐啷——
房间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拉开,只见正对门口的方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香已经点起来了,外面风一吹,开始肉眼可见的缩短!
方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想也没想就一把将门关上,匆匆跑出了院子。
裴荧正在屋里睡得香甜,忽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起床把门打开,脑子都还没清醒就被方箬又抱回了床上。
“你苏叔叔说,从今天开始要教我们两个习武,你赶紧把衣服穿好,要来不及了。”方箬一边快速的说着,一边摸索着给裴荧穿衣服。
裴荧揉着眼睛,昨晚哭了一场,睫毛都粘在一起了。
“习武?什么习武?我不要习武,我想睡觉。”裴荧嘀咕着,又要往床上躺去。
方箬把人拉了回来,好声道:“你苏叔叔的性子你知道的,我们不如了他的意,指不定要怎么捉弄我们。我都想好了,待会儿我们就带上大黑和硕风,让它们带着我们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