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王府的马车,一直如同隐形人一样的春雯夏雯二人的闭口封印才被解开,开始说话。
春雯一面为南宫月卿斟茶,一面对今日南宫月卿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后怕不已:“郡主今日行事,实在是过于冒险,好在郡主机智,又向来得陛下重视,才能这样平安回府。近日宫内,怕是有大变动。”
南宫月卿问:“陛下对我疼爱有加,对姐姐如何?”
夏雯提起南宫璃姬,满脸不屑,写在脸上的看不起:“那位如何能与郡主相提并论,蛮夷之女罢了,陛下也甚是厌恶她呢。奴婢说一句冒昧的话,宗室女子,加上公主之内,陛下最疼的就是郡主您了。”
南宫月卿挑眉,连公主都要排到自己后面去么:“陛下这么疼我,让我觉得有些不敢承受。”
春雯笑道:“郡主怎么忽然妄自菲薄起来,郡主天真烂漫,容颜倾城,命格又好,是庇佑陛下的好命格,又是陛下亲侄女,陛下疼爱,既是郡主的福气,也是郡主理所应当的。譬如今日之事,就是郡主机智,为陛下免了一场大祸,郡主果真是护佑国运的命格。”
原来那个与众不同的点是她的命格,南宫月卿心下明了。
命格是不会更改的,既然皇帝相信她是庇佑国运的命格,一直疼爱有加,就更加没有理由因为南宫璃姬变得优秀而把她打压在泥土里。
南宫璃姬做了什么,让她的境遇一下转变。
在她的故事中,并没有给“南宫月卿”这个恶毒女配写上庇佑国运的命格配置,自然也没有女主角南宫璃姬对此做的行动。
南宫璃姬,符竹君,车启骁有他们的存在,南宫月卿确信这里是自己的小说。她不按自己写好的剧情生活,还会遭受切肤之痛。
只是为何,出现了这么多没有出现的细节。
一样,又不一样。好像有什么,在冥冥之中丰富着自己这个小说的细节,又有人在挣扎,扰乱剧情,在古板老套的故事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除了自己,最先不一样的是什么?
南宫月卿回想着穿越之后的种种。
最初的不同——是车启骁送的那块本来应该送给女主角南宫璃姬的血玉。
车启骁,会不会也是穿越者?南宫月卿眼睛一亮。
“郡主,到了,奴婢扶您下车。”春雯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月卿的思绪。
春雯夏雯已下车,一人为南宫月卿打帘子,一人伸手扶着南宫月卿稳稳下马车,车下跪着车夫,用脊背充当凳子,供人平稳上下。
每每看到跪伏的车夫,即使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南宫月卿还是有些不忍。
踩着人的脊背,南宫月卿快速地从车上走下。
福王府的大门中,来了一个南宫月卿意料之外的人。
南宫璃姬面如寒霜,面无表情对南宫月卿行半蹲的福身礼:“参见明珠郡主。”
“姐姐起来吧,一家人,不必行礼。”开玩笑,现在女主角蹲她一次女主角心里的小本本就记她一笔,以后南宫璃姬成为大佬,蹲这一下怕不是要剜了她的膝盖骨来还。
“礼不可废。妹妹今日怎么不宿在宫中?”南宫璃姬身上饰品寡淡,衣着清凉,一张格外白皙的脸蛋儿面如寒霜,整个人在这闷热的傍晚都看着清凉。
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人啊。南宫月卿心里赞叹,忍不住又把南宫璃姬上下看了看。
南宫璃姬看着南宫月卿的眼神冰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南宫月卿回以微笑:“姐姐好走。”
美人走起来也是好看的,身姿曼妙,如春风杨柳,腰间玉坠微微荡漾,雅致好看。
忽然,南宫璃姬腰间的东西吸引了南宫月卿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