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几眼他就挪开目光,扭头看穆寒川,结果对方正在紧盯着他。沈千俞的脸迅速飞满红霞。
“看我干什么?靠过来,我帮你吹头发!”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尤其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凝望他时。
穆寒川听话地靠在他的腿上,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估计喝下去的酒翻上来了。
男人的头发比他短,毛扎扎的在手底下翻来翻去,没一会儿便干了。
“吹好了,你先睡。”沈千俞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吹头,躺在他腿上的男人没有起来,只静静地看着他。
等头发彻底干了之后,沈千俞哄着醉酒的男人,“睡觉吧,穆寒川。”
沈千俞伸手去关掉床头灯,漆黑重新笼罩视野,略显急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热乎、黏腻,宛如进入雨林之中。
薄薄的唇擦过沈千俞的脸颊,灼热从那一点散开,迅速燃烧整片荒原。
帝王策拍摄时间紧凑,他们每天都很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一旦彻底闲下来,沉浸在心底的野兽开始发出阵阵吼叫。
骨节分明的手摸上沈千俞的脸颊,一路向下,激起一片颤栗。
“穆寒川,你是不是酒醒了?”沈千俞抓住胡乱作为的手,侧身看男人。
深邃漆黑的眼睛里水润、迷茫,似乎很委屈。
“难受……不舒服……”穆寒川慢吞吞地说,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传来。
装可怜,真有一套。
沈千俞别扭地翻身,听着忽远忽近的呼吸,他又难以控制地靠近男人。
“哪里不舒服?”由爱故生忧,沈千俞没办法不担心他,万一男人真有事怎么办。
高大的男人等到青年靠近后,双眼微微睁大,眼底里流出细碎的光,像极了狡猾的狐狸。
难以言说的灼热抵在沈千俞的后腰,浅色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穆寒川:“你不累吗?”
都是男人,沈千俞当然明白男人此时的状态,他只能说一句精力真好,不愧是钦定的反派大佬。
沈千俞有些抗拒地推开他,“我真的很累,今天又是杀青,又是宴会……”
难道这就是普通炮灰和顶级反派之间的鸿沟?
穆寒川僵住,不再有其他的动静。眼眸低垂,视线集中到青年的手上。
他一言不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到床边坐起来,光着脚走下床。
“你去哪里?”沈千俞问他,都喝醉了还不安分一点,走路都走不稳!
穆寒川迟缓地回望他,手随意一指:“我去厕所……不舒服。”
还没等沈千俞有所反应,穆寒川便朝着自己幻想中的厕所前进,步履迟缓带着几分滑稽的倔强。
沈千俞烦闷极了,揉一把头发,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牵住还停留在床边的反派。
“明明都喝醉了,走到哪里去?不省心的家伙。”说着往所谓的厕所,其实还在床边这一亩三分地逗留。
白皙莹润的手牵住男人,沈千俞把他顺利带回床安顿好。
黑暗中,暧昧的气息蔓延,淡淡的鸢尾花香飘到鼻尖,浸透着整片空气。
“别去厕所……我帮你……”沈千俞嗫嚅地说,脸颊滚烫通红,半正脸藏在被子里。
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涩情!
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沈千俞的腰肢,紧窄细瘦,穆寒川用手就可以将他禁锢。
“真的吗?”穆寒川盯着他,像是盯住兔子的鹰隼,随时准备撕下一口肉来。
沈千俞暴露在外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男人,“爱信不信。”
谁能再说一遍,他真的怀疑穆寒川在耍诈,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喝醉的模样。
话音刚落,穆寒川眼中的醉意在青年无法观测到的角落里消失殆尽,手如愿以偿地摸上早就贪恋的温香软玉。
乖巧无害的大狗瞬间脱去伪装,独属于猎食者的气息从穆寒川四周爆裂开。
温香软玉被浸透鸢尾花香,本就疲倦的花被彻底采撷殆尽,蔫蔫地打着仅剩的几片花瓣。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依稀可以窥探房间内的迷乱。
沈千俞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修长的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接连不断,哪怕剩下的被挡住,同样让人浮想联翩。
“穆寒川!你是不是在骗我?!”哪个喝醉的人……
面对青年的怒火,穆寒川挑眉抱住他,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猫。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