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州、景明和几个工程师正在看一堆图纸,商量着什么,听到电话铃声,文州拿起大哥大,漫不经心地问:“那位?”
“妈的,你是李文州吗?”电话那边传来粗暴的声音。
李文州的眼迅速从图纸上收回来,大声吼道:“你是谁?”
“我是谁,无关紧要,你听他是谁?”说着把手机放在何长利嘴边,用烟头戳在他流血的刀口上,何长利疼得“啊唷”了一声,喘着粗气说:“我我我——是何叔,何长利。”何长利唯恐文州坐视不管,忙小声说了一句:“刘辉也在这里。”
刑兆军似乎没有听清何长利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急不可耐的把大哥大又放在自己嘴上说,对电话那边的李文州
说:“你的岳父在我手上,本来他打伤我的人,我是要杀了他,可听说你是他的女婿,便给你个面子,拿一百万来换他的老命吧。”
屋里几个工程师看文州有事,便主动走了,只剩了文州与景明。
“唉——!我的这个准岳父一向无所不做,不晓得这次他是否在下套骗我们的钱?所以你容我仔细想想。”说完,把电话挂断。
“妈的,老小子,连你的女婿都不相信你,可见你这人的贼性之大!”刑兆军气的把大哥大摔打在他的头上。
何长利晓得情况不妙,脸上涔涔渗出汗珠。这是他唯一的希望,难道他真的坐视不管。刑兆军又拿出亮闪闪的刀子,发出恶毒的眼光逼向他。他命悬一弦。
文州听到何长利最后说了刘辉两个字,立即拨通了刘铁英的电话,询问刘辉的情况。刘铁英说:“大约八点的时候,她打过电话来,说在沧山一带发现了一伙可疑的人,并跟踪过去;到九点,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了;难道她遇麻烦了?”刘局深深地吁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对女儿的万分担心。他戴好帽子,立即组织警力。
文州心里清楚,刘辉这次真的遇到了麻烦,晓得情况不妙,拿出一支烟,一边吸,一边思索。景明迅速派人去了解何长利的去向。
亮嗖嗖的尖刀已贴近他的皮肤:“不,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打打电话,他能来的。”
“小子,你慢慢死吧。”刑兆军似乎对人的死亡过程极感兴趣,饶有兴致的把刀子刺进他的肌肉,反手向下拉,四人架住何长利,欲动不能,疼的他汗毛竖立起来。
“一百万,难道你不想要———!”何长利大喊着。
刑兆军停了手,又拨通了李文州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何长利的阵阵惨叫声。
“李文州,你想的怎样?你岳父在我手里,现在生不如死。一百万对你这个大老板是九牛一毛,难道就吝嗇的不顾你老岳父的性命。”电话里传来刑兆军“哈哈”得意的笑声。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怎么把钱送你那儿?”文州把手中的烟掐灭,脑子快速思索着。
“限你半小时把钱送到西郊木雨台,就你一人。如果你胆敢报警,不但何长利死无全尸,日后,老子会抄你全家,捣毁你的工厂。”最后补充一句,“老子叫刑兆军,在余海已杀过几人,恐怕你也听说过,所以你一定要按我的吩咐去做;不然,你绝对自食其果。”说罢,得意而自信的把电话挂断。
现在,文州已确认刘辉也在他手里,不晓得是死是活?与景明商量好计策,文州打开厨子,戴好镖套,一切准备好后,景明十分担心地说:“哥,这帮人凶惨成性,你单枪匹马,一定小心。”
“放心,对付这几个顽匪,我还是有把握的。”他打了个重要的手势,“切记:我与那帮人交易完毕后,你再与刘局包抄过去,切勿提前打草惊蛇。那帮人是惯犯,我想他们是有经验和警觉的。”说完,文州独自驾车开往西郊的木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