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我只是一心想干好,还没考虑那么多。我想,只要你支持我,一定会行的。”何长利两眼不时偷看武磊的脸色。
“我——”武磊笑了笑,试探性地问:“我怎么帮你呢?”
“想做事,就需资金,所以今天来,想请你向银行担保,贷点款,就凭你现在的官位,二十万、三十万应该是小菜一碟。”何长利一边喝茶,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武磊看了他一眼,又故意道:“钱的问题,您应找我大哥,他是宇海乃至全省的大企业集团老板,别说二十万、三十万,就是上千万,也不过九牛一毛。”
何长利朝刘二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暂时出去。刘二会意地乖乖走出,并关好门。何长利立身,慢慢走过去,上身趴在办公桌上,抬头直盯着武磊,冷冷笑道:“你拿何叔开涮吧。”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我会求他?他李家杀了我亲爹、亲爷爷,我怎么面对烈祖烈宗,我何家就是穷的一文不值,也不会去求我的仇人。”
“何叔——看您说的,他以后还是您的女婿呢。”武磊再次试探性地说,其实只要一提起湘莹,就象一块洁白无暇的翡翠贴在心间,无时无刻的想起,全是柔润而晶莹剔透的感受。说实话,他早就把她当成了今生的唯一,多少次幻想与她在一起的兴奋和快感。
“呸——驴屁,我会让我的仇人当女婿,简直是天方夜谭。别看现在他与你姐打的火热,可我是湘滢的亲生爸爸,等她出国回来,他的婚姻还是我说了算,不然我就死在他们面前。”何长利边说边看武磊的变化,他是一个最富观察的人,当在飞机场侯机厅送湘莹出国时,从武磊的神态和眼神,就看得出,这小子对湘莹有多痴情。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对象,多半也是这个原因。由此,何长利还琢磨着,武磊在别的地方干的很出色,之所以历经磨难,调至宇海,多半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他今天要在这方面下足文章,吊起武磊的胃口。他又退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着手势,道歉地说:“对不起,刚才提起李文州,我太气愤,所以才拍了你的桌子。”
武磊笑了笑:“没什么。”心里对湘滢的热烈追求充满了无限希望。
何长利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阵,然后对武磊道:“上天真会捉弄人,你与湘滢都是名牌大学生,郎才女貌,多么般配。其实我从认识你起,就梦想着有朝一日你会作我的女婿,可偏偏我的仇家想做我的女婿,我看不是造化捉弄人,而是人在捉弄自己。假使你勇敢积极地追求湘滢,我在后面大力协助和支持,他们俩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拆散。有哪一个女人能经的起男人的穷追不舍,经的起亲生父亲的苦苦哀求。”
何长利的一番话,说的武磊心里热辣辣地,在他的意识进程里,人生有两件大事:一是事业,二是爱情;事业失败,可以重来,但爱情失败,只能遗憾终生,何以能重来!他突然抬起头:“其实我早就预料,因家庭的巨大障碍,我姐和哥在一起,最后只能落个悲剧下场。”
“哎——你能看到这一点,就很好。”何长利兴奋地起身,几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到时侯,我们成了一家人,现在我所做的事,不都是你和你姐的。”
“看您说的。”武磊舒展着眉笑,站起来又道,“何叔,我们现在就去银行吧。”
武磊跟在何长利的右侧,恭敬地把他扶上自己的专车,刘二急忙坐在何长利的左侧。
从银行贷款后,武磊又亲自把何长利和刘二送到他们的纺织配件厂。
等武磊走后,刘二不禁啧啧称赞何长利的高明,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何长利提着一包钱放在刘二眼前:“现在就是**裸金钱社会,与上层那些高官贵族们结交,不给他们好处和利益怎么行。”他笑了一会儿,突然打住,又道,“我们的配件厂要搞好,要在正面树立一个很好的社会形象,我看,有必要请几个管理人员和工程师。”
刘二点头道:“是,您说的极对,况且这厂子盈利还不小呢。”
“这点算什么———凤毛麟角,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呢。”他长长吐出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