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伟吸了一口烟,长长吐出来,看了他们一眼,才叹气道:“是这样的,当初你准岳父何长利找我,说自己厂子要建办公大楼,还预付了20%的资金。我看他诚心诚意的样子,便满口答应。不料工程竣工后,他总是拖拖这拖那,挑工程上的毛病,到现在那剩余的80%资金一分也没给,昨晚还打了我的人。”
“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厂子,敢打余建的人?”景明觉得不可思议,惊讶地问。
“哎哟,看来你们只知忙自己的事业,对他一点不晓得,现在可不是那个小小的厂子,已改名为东亚集团,他们刚落成的办公大楼比得上你们的办公大楼,市里的层层面面的人与他关系都极为密切。这个打人的叫沈强,他手底下尽是宇海一些不要命的地痞无赖。”庄伟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他在不到两年的时间,有一个小小的纺织配件厂,会一下子发展到如此,简直匪夷所思,除非天上成吨地掉钱,那应另当别论。文州十二分狐疑地问:“他们东亚集团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他们以前那个纺织配件厂外,又兼并了市里几个濒临倒闭的厂子,还成立了运输公司,有几十辆大型运输车和两艘吨位较大的运输船,听说他们运输公司现在业务十分忙。”
文州觉得无法想象甚至不可思议,他究竟从哪里一下子得来那么多资金和神通,他到底在干什么呢?文州心中疑惑,就象汹涌波浪,一浪比一浪高。
庄伟看文州在沉思,便又说:“今天我来,是想让你与他谈谈,毕竟他是你的准岳父,以前你又帮了他那么多,你的话他还是听的。”
文州正想到那里看个究竟,便站起来,穿好上衣,与景明、庄伟坐车向何长利的东亚集团驶去。
何长利正在自己舒适的办公室里与刘二、沈强私谈着什么,突然秘书敲门进来,说文盛集团的李文州到来。刚说完,文州等三人已来到门口,刘二跑过去迎接:“李总、景总大架光临,荣幸,荣幸!”边说边恭敬地向里边让。
文州却没瞧他一眼,径直坐下来,冷冷的脸上透出一股寒气。
刘二又是端茶,又是点烟。沈强在一旁看李文州如此傲慢、目中无人,又看到刘二这副败家的象,气的猛的盘起二郎腿,头靠在沙发上,面朝天,用亮闪闪的匕首剔牙,装出一副冷酷而狠毒的样子。
而文州与景明根本不去看他一眼,或者说不屑去看。
文州冷冷地对何长利道:“哂,这座办公大楼好气派。”
“哪比的上你们文盛集团。”何长利贼笑着,心里盘算着。
文州突然脸上透出不耐烦地气色:“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付给庄总的工程费?”
“误会,肯定是误会,我怎么会不付呢。必竟我们都在余建干过,庄总也照顾了我不少,只是资金迟迟不到位。明日,无论想怎样办法,我定要把钱全部付给庄总。”
“我晓得何叔的嘴是一流的,就像拨浪鼓。但打伤我们自家的人,却不应该误会吧。”文州依然冷冷地吸着烟,脸上泛着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