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叔正在自己院子里与邻居老头下棋,突然本村的二黑闯进来,悲痛号啕:“大叔,不得了,我嫂子在县城白云宾馆上吊自尽了……”
这一句话差点把老爷子的头炸掉,他哆嗦着嘴,斥道:“二黑,你——————你胡说什么。”
“今天顺德机械厂接待客人,”他边擦泪边说,“嫂子参加了,没想到成勇趁机把嫂子**了,嫂子想不开,就自尽在宾馆里。那成勇不但不承认,还反咬嫂子一口,说嫂子是自愿的……”说到这里,把老爷子气得直跺脚,让二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到白云宾馆。
“常叔,您来了。”成才带着万分尴尬与悲伤把他接进来。
常浩开车先到了家,听邻居把情况一说,脑子“嗡”的一声,如睛天霹雳,半晌没缓过神来。听说父亲去了白云宾馆,又像一把利刀插进自己的心里,他晓得父亲的心脏病是受不了较大刺激的,便跑上车,急速调头,奔向县城。
常老爷子见到儿媳的尸体,眼里直冒火花,几乎晕倒过去。那成勇却不识好歹地跑进来,解释着,不停地为自己辩白,被他哥哥成才一脚蹬出去。此时,老爷子已经受不住刺激,全身颤抖着,猝然倒在了地上。
轿车飞进门去,常浩从车上走下,脸色腊白,奔进那房间,看到地上的父亲,飞脚把成才踢开,急忙从父亲衣服兜里拿出药来,按在父亲的嘴里。然而,为时已晚,老人最终没有苏醒过来。
常浩看看妻子的尸体,扶着父亲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成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造成两条人命,谁能承受这种打击,何况常浩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成才毕竟是经过世故的人,慢慢走过去,哗哗流着泪,蹲下说:“常浩兄弟,这事是我们不好,你要节哀,一切责任都在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常浩猛然把他推倒在地:“滚你妈的球!……”
成勇在宾馆大楼前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辛碧君在楼上透过玻璃指着成勇对沈强说:“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此人。你快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劝进出事的房间里,让他们在里面开锅!”辛碧君心想,让所有的因素都具备了,该发生的事就必然会发生,所以她要把每个因素控制的恰到火候。
沈强按辛碧君的指示走近成勇,装的十分着急的说:“兄弟,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瞎转,快去看看你哥吧,凭常浩的脾气,不晓得会出什么事?你要把这事好好给常浩解释一下,把事情说开。”
成勇一向了解常浩的烈性脾气,晓得哥哥的危险性,便“咚咚”跑上楼去。
成才从地上爬起来,又靠近常浩,语重心长地劝道:“兄弟,我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你放心,该谁抵命,我一定让谁抵命。”
“人已经死了,你他妈的说这些有什么用。”说着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成勇正跑进来,大声道:“常浩,你不要打我哥哥,这里发生的事你根本不知内情。”
常浩慢慢站起来,茫然的眼睛立刻射出仇恨的目光,朝成勇步步紧逼。
成才听到弟弟来了,晓得大事不好,昏昏然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成勇骂道:“畜生,快滚,别在这里添乱!”
这成勇生怕哥哥出意外,非但不走,还一味朝常浩解释:“一些事都是误会,以前我确实深爱着淑仪,如果想图谋不轨,早就干了,何必等到今日。今天,当我扶她到房间,是她情不自禁……”
说到此,沉默的火山终于爆发,常浩一脚把他踢到门外,疼的他捂着肚子乱叫,血从口里流出。
成才怕出人命,跑过去,死死搂住常浩的腰,让弟弟快逃。
常浩大力回转,抱住他的头,使足了力,用膝盖撞击他的头,成才“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从眼、耳、鼻里流出血来。成勇爬过去,看哥哥已断了气,疯了似的,轮起椅子,打过去。常浩根本没有躲闪,椅子粉碎在他的背上。成勇大叫着,杀猪似的又抡起一把椅子向他头上砸去,常浩突然眼睛闪出杀机,右手接住飞来的椅子,左手砍掉成勇的手,飞起椅子砸碎在他的头上,成勇立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