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得好,两条人命,够他受的。”何长利大加赞赏地对辛碧君又道,“哎呀……呀!我真不知那世修来的福,娶了这般貌美、年轻、才华绝世的夫人,让我只想拿心相顷。”
“去你的,看你嘴甜的。关键是下一步,是你……”她用手擢他的额头。
何长利信心百倍:“是呀,该是我出山的时候了。”
于是何长利在沈强、刘二地陪同下,向关押常浩的公安局而去。
常浩坐毕,把两手连同手铐摊在桌子上,对着何长利蔑视地笑:“我知道,你天生就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东西,今天想找我讨个乐子,穷开心吧。”常浩把耳朵侧过去,“好啊,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洗耳恭听。”
“看你,”何长利故作可怜的样子,“什么时候了,还与我较劲。今天我不为别的,就为救你,才来的。”
常浩看他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面前,说着貌似一本正经的话,不免咧嘴道:“救我,恐怕是落井下石吧,你何长利这一辈子只让别人救,从来没有菩萨心肠救别人。”
何长利一拍桌子,掷地有声的说:“错,大错,特错。以前我没有能力,所以救不了别人。现在,我在宇海乃至全国四通八达,没有做不来的事,所以才想救你。以前你帮我和我女儿许多事,现在,文州疯了,景明又失去了孩子,我不救你,等谁来救。说实话,你出了这事,我夜夜睡不着啊,总是想起你们为我家修房子,农忙时,在地里帮我家干活……”说着,流出一串眼泪。
常浩看到他这副贼样,心里油然而烦:“大丈夫死则死尔,不用你假惺惺的泪水来作践我。”
何长利心想,这小子实在是命贱,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看来,必须抓住他致命的弱点,方能成事。便收起眼泪,信誓旦旦的道:“好,一切可以不说,但我要申明两点:一、你哥文州出事与我无关,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点谎言,天诛地灭,暴尸淫沟。二、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生命。以前,你姐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人只能在地球上活一回,草木一秋,还要结实;人生一世,岂能虚度!像我,被人家斗地主斗了几十年,终于没有死,五十岁白手起家,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像你大哥,虽然现在疯了,但他却在宇海顶天立地,做出不朽的事业,万人崇敬。你呢,你做了些什么?刚刚从村子里走出,还未干,就被人枪毙了,可惜呀……可怜,我不是可怜你这个人,我是可怜你一身的才华,就要长埋于地下,活的毫无意义,死的更无价值。”
何长利看他的眼神,晓得自己的话已打入他那封闭的闸门,进入了他的思维深处,便主动递给他烟,为他点上。此时,常浩的脑子里正激烈地矛盾着。
“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事情,你享受真正高质量的生活吗?你真正享受过沐浴在阳光里健康与快乐吗?”何长利趁他犹豫不决时,添油加醋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