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贞顾不得害怕,穿好衣服,走进客厅,看到自己领来的那神志不清的男人正倒在地上,头部被花瓶砸的血流不止。
风刮了一夜,残败光秃的树头慢慢停止了摇动,仿佛死了似的。昨夜翻滚着如狼似虎的乌云,已消散的无影无踪。红彤彤的太阳正冉冉地升起,不可阻挡的旺盛生命力散满了人间。躺在床上的文州慢慢醒来,混沌的脑子里渐渐变的清晰起来,以前发生的所有惊心动魄的事情逐一展现在眼前,他的泪水润湿了眼睛,流淌在脸颊上。
门突然被打开,走进一女人来,她的脸形像极了湘滢,只是略微的显老。文州迅速擦掉泪水,从床上坐起:“大姐,是您救了我!”
朱淑贞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问:“你好了。”
文州摸了摸头,疼痛难忍,方觉得受了伤。朱淑贞猛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你好了,真的好了。”异常兴奋地嘟囔着,“你终于神志清醒了!”
文州看她如此高兴,极为感激地说:“大姐,谢谢您。”
“我应该谢你,如果不是你,昨夜那两个恶棍便害了我。”
文州觉得蹊跷,冥冥是自己的轿车掉入悬崖,然后自己紧紧抓住的那块石头断裂,自己随之掉了下去,就什么也不知了,她怎么会说自己救了她?显然,这个女人操着浓重的北方话,并且这房子及摆设,都是北方人的布置格局。
“大姐,这是哪里?”
“我们这里离北京城约有一百余里,村名叫马岗寨。”
此时,响起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是朱淑贞的小叔子杨铭涛。只听他在客厅里说:“嫂子,我已派人打听详细,你收留的那疯子,是溯河而上,离我们这里约有十几里地的卢家庄卢老中医的病人,大约救治了一年,最近才跑出来的。昨夜他打瞎了牛拴虎一只眼睛,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凭他们兄弟俩毒辣手段,非整死他不可。所以,必须先让他避一避。”
朱淑贞思付了一会儿,道:“行,你说的有理,不过他头部伤的重,在他走时,要多给他点医药费,算起来,他也是我的恩人。”
原来这村里有两兄弟,老大叫牛栓虎,**叫牛栓豹,从小专事打架斗殴,在村里也算得上一霸。一直以来,虎豹兄弟俩看杨铭山的运输公司搞得甚好,也跟着搞了个运输公司,但究竟不如杨铭山的本领大,只眼巴巴地看着人家进钱无数,分外眼红。谁料,上天竟做了一件让他兄弟俩乐坏了的事,就是突然杨铭山死于非命,于是弟兄俩趁此挤压杨铭山的运输公司,并且赚了钱,在村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起来,致使村里的人恨透了两兄弟。这兄弟俩早就对朱淑贞的美貌垂涎三尺,昨夜喝了点酒,酒醉壮人胆,偷偷潜入杨家,对朱淑贞欲行奸污之事。不料,突然蹦出一疯子来,不但搅了好事,就连牛栓虎的一只眼睛也被活生生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