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是讲原则的人。”
“什么原则不原则,这社会残酷的很,您还没发现那最阴暗的一面。”他突然话题一转,“您既然帮我,我不能让您白帮的,我坐东,现在请您吃饭好吗?”
文州摇摇头,示意不去。
“行了,别看这些烂书了。我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只弄得穷困潦倒,受人欺辱。”闫广一把夺过他的书,拉着他的衣袖向外走。
文州也觉得无聊,索性跟他到了一家酒店,这大概是闫广常来的地方,里面的人都与他打着招呼。
菜上齐,他拿了一瓶酒,只给文州满上。
文州看着他:“你要戒酒?”
“不。今晚是我学武的时间,所以滴酒不沾。”闫广咂了咂嘴,“说实话,看别人喝酒,就馋地淌口水。”
文州呷了一口酒,冷冷地看了他一会,问道:“你喜欢武术?这年代没什么用的。”
“有用,对我来说有用。”
“那你想干什么呢?”
“你是一个书生,一些事没有经验过,不晓得这社会的阴暗与残酷。”看得出,闫广话里拖着沉重的情感,是个经历风霜的人。
文州又独自喝了一口酒,没有表情的脸上透着冷韵。他突然抬头问:“你以前不是书生吗?”
闫广夹了一口菜,咀嚼了一会儿,深情地看着文州:“是,我那时拥有许多理想和梦,仿佛每天都能看到五彩织锦铺在我的脚下。只到有一天,社会和生活的现实把这些彩锦撕得粉碎,我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全是白白浪费的。”
文州从他那血红的眼里看到了他的**恨,晓得他以前经历过苦难,便安慰说:“只要你有勇气和坚定的心,什么都可以实现。就象这世界,先有人的梦想,然后才有发明创造,进而有了美好的东西。”
“老哥是个好人。”闫广又为他满了一杯酒,欣赏地看着他。
等喝完酒,闫广又拉着他去武馆,说开武馆的馆主很有两下子,让他开开眼界。文州实在觉得这人啰嗦,但又被他死缠不过,便极不情愿地跟他去了。
“你不晓得,开武馆的杜老师功夫了得,很有两下子。他对我很好,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怎么说他也要给我一点面子的。”闫广边走边说,转眼已来到武馆,里边果然有不少人正摆着各式各样的姿态,认真学习。
“杜老师,我有事耽搁,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闫广朝着一个瘸腿的人极为尊敬地说。
那瘸腿的人朝他一笑:“好,好,来了就好。”
闫广把在一旁观看别人习武的文州拉过来,小声道:“别看杜老师有点瘸腿,但在武术方面很有造诣,见高人不能失之交臂,我给你介绍……”说着,已拉着文州靠近那杜老师,他正专心指正别人的错误,闫广站在他身旁,恭恭敬敬地说:“杜、杜老师,我……我给您介绍,他很崇拜您的武术。”
那杜老师慢慢回头,定眼去看,惊得全身颤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地嘟囔着:“李、李……李……”
“李川,我的朋友,是个很好的人,特崇拜您。”闫广急忙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