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态度诚恳,王宁也笑着对侯君集拱拱手,说道:
“陈国公言重了,些许误会而已,陈国公不用放在心上。
至于殿下刚才所说之事,陈国公您和殿下可能想太复杂了,陈国公能屈尊去朔州任总管,陛下应该会同意的!”
如今的薛延陀和回纥元气大伤,侯君集这时候到朔州去,应该是想占个先手,为征讨薛延陀做准备。
这次眼光倒是不错!
至于侯君集想请王宁在李世民面前求情,王宁就当没听到,他可不想和侯君集有什么交集!
“那就借三原县公吉言了!”侯君集笑着对王宁拱拱手。
虽然王宁没有答应,李承乾也没有再说话,有今天这场谈话,至少王宁不少暗中阻拦这事。
一直到傍晚时分,酒宴才结束,和侯君集、李承乾喝酒,王宁可没有和程咬金他们喝酒那么爽快,就是李承乾频频劝酒,酒宴结束的时候,王宁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
侯君集自然也没有醉倒。
酒宴散了以后,李承乾和侯氏一起送两人出了大殿,在侯氏和侯君集道别的时候,李承乾轻声对王宁说道:
“孤知道你待见陈国公,但陈国公比较是侯氏的父亲,陈国公求到孤这里,孤也不好拒绝!”
“殿下言重了!”王宁点点头。
回到家的时候,十二和七娘都已经带着孩子睡觉去了,只有独孤曼玉和席秋儿还在客厅等着他。
见王宁进屋,独孤曼玉起身接过王宁身上的大氅,轻声问道:
“妾身去给夫君煮碗醒酒汤?”
“不用麻烦了,也没喝多少酒!”王宁摇摇头。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席秋儿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两口,这才笑着对两人说道:
“今天朝会的时候,耿国公的信使到了长安,向陛下献粮,林邑的新稻种在岭南试种成功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独孤曼玉惊叹道。
“嗯,是好事,岭南试种的粮种成功了,苏州应该也不会差太多,消息应该快了!”王宁说道。
“马上就是元日了,几位妹妹也不知道到哪了!”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应该到许州一带了!上元节前怕是赶不回来了!”王宁苦笑着说道。
“夫君不是准备元日前去求陛下给席妹妹还有冯家的妹妹求诰命的嘛,冯家妹妹还没回来,不打紧吧?”独孤曼玉问道。
听到独孤曼玉的话,一直在旁边沉默坐着的席秋儿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通红。
王宁倒是脸皮厚,笑着说道:
“不打紧,程伯伯他们在北方大败薛延陀,再加上小兕子的病情有了进展,陛下如今心情正好!
再过两天师父和玄慧道长应该就不需要在宫里看着小兕子了,到时候我把师父和玄慧道长请到家里,请师傅帮忙向玄慧道长提亲!”
“理当如此!席妹妹的院子妾身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就在颜家妹妹的院子边上,只是席妹妹要等夫君发话才肯住进去!”独孤曼玉点点头,打趣的说道。
“独孤姐姐……”席秋儿的头都快埋进了胸脯里。
“等请师父向玄慧师叔提亲也再搬进去也不迟!”王宁也有些尴尬。
“师兄,姐姐,我先回房了!”席秋儿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就大步往外走去。
席秋儿离开后,王宁才无语的对独孤曼玉说道:
“夫人,咱们也去歇息吧!”
两人到了卧房,来到卧室门口,独孤曼玉却是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口。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王宁伸手搂住独孤曼玉,笑着问道。
“妾身那个已经迟了几天了,怕是不能伺候夫君!”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王宁大喜,又把独孤曼玉搂的紧了些。
“也就迟了几日,还不确定呢!”独孤曼玉靠在王宁的怀里,轻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王宁的心情才平复下来,笑着对独孤曼玉说道:
“等过几日师叔从宫里出来,请师叔看看就知道了,夫人放心,我就安安分分睡觉!”
独孤曼玉却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夫君,糖霜和桃酥马上可就十八了,当年您可是应承了的,延康和延澜都会走路了,您可不能再让她们等着了!”
“……”
王宁没想到独孤曼玉突然提起此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之后才尴尬的说道:
“要不先等我去找陛下给她们求个诰命?”
“夫君,就算陛下对您器重,您这一次就找陛下求这么多诰命也不合适!
糖霜和桃酥是从小跟着妾身的,夫君不用担心她们心里委屈,诰命的事不急的!”独孤曼玉劝道。
见王宁不说话,独孤曼玉从王宁怀里挣脱出来,走进卧室的门,笑着对说道:
“夫君,妾身要休息了!”
然后便把门关上了。
在夫人面前表现了一番的王宁只能压抑着内心的躁动转身往边上的小院子走去。
进了隔壁的小院子,见中间的卧房亮着灯,就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房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淡黄色襦裙的糖霜出现在王宁面前,红着脸朝着王宁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