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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当天下午,庄家。

庄清喜,连同从医院回来的宁小宜和秋早,仨姐妹并着个小娃儿窝在屋里说事。

“五百多万的豪车啊”秋早抱着儿子摇摇头,语声夸张的说:

“那看来,得卖身了!”

说完,她长睫掀动,blingbling眨动着她那双迷人的,时刻都似汪着水的秋水眸子,用一种色&女的口气问:

“那人长得帅吗?”

“不xuai(帅)!”

不等庄清喜开口,屋子里响起奶糯糯的童声。秋迟在妈妈怀里晃着小脑袋,小手直摆很响亮的回答。

他知道帅是好话,因为家里人天天这样夸他。而那两人是坏人当然不帅啦!

他小手拍胸口,跟妈妈告状:“凶,小黄小花咬!”

“啊…他们凶我宝儿啦!”秋早忍着笑,用逗孩子的口吻,十分郑重其事的说。

“en!”秋果儿一脸找到后台的小表情,撅起小嘴说:“凶果果,凶小姨!”

“大坏蛋!凶我果果还凶小姨,哼哼,他们要敢来,我们叫小黄小花咬!”

秋早哄逗着儿子,端起桌上小碗盛着的紫薯米糊,趁着温热拿小勺又挖一口喂到儿子嘴里。然后她给儿子擦擦嘴,将放在桌上的奶瓶塞到他小手里,让他抱着喝。小家伙现在依然是少食多餐的喂养状态,每天下午午睡起来,会需要投喂一次。

接着她抬头看向她儿子的大姨和小姨,眼里噙着笑煞有介事的说:

“不帅就算了,我们还是抢银行吧。”

“你呀,又乱说话,当心教坏孩子。”宁小宜不赞同的嗔她一句,说话的语气却很温柔。

说完,她伸手去抱孩子:“乖宝贝儿,来,大姨抱啊,让妈妈休息一下。”

“没事儿,我不累。我都好了。”秋早笑道,知她是担心自己受累。但她打了两天针,基本痊愈这会人新鲜着呢。

“不累,也给我抱抱。大半天没见,我想我小果儿了。”宁小宜笑着将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爱怜的摸他的小脑壳。

秋迟乖的象刚出窝的小狗儿,吮着奶瓶安安稳稳窝在他大姨怀里,没有一丝的不乐意。对他来说,这都是母亲的怀抱没有差别。

他不到五个月就随着妈妈,和小姨庄清喜生活在一个屋子里。到他刚满五个月时,屋子里又多了个大姨。他在三个女人的呵疼和怜爱中一天天长大。在他的小世界里,妈妈,大姨小姨,只是称呼不同而已。她们都是疼爱他的人。

庄清喜看着软萌萌的小家伙,心头亦是欢喜。她忍不住伸出指头去捏他的小脸,笑了笑说道:

“也没事儿,当破财免灾了。”

秋早说的那些自然是玩笑话。那是“秋早式”的幽默。她心里很明白,秋早是想调节气氛,让她好过一点。要知道,连阿佑这样的大帅哥,秋早都嫌弃的要命。才不会关心哪个男人帅还是不帅?

真要说来,庄清喜觉着她们仨简直象古墓派的女弟子。不夸张的说,断情绝爱她们都不要爱情。秋早讨厌男人,小宜心如止水。而她现在更是爱的专一,心里只有孔方兄。

唉,庄清喜想,她不能辜负秋早一片心意,她应当高兴起来把这事翻篇。特别是这事儿还牵扯着果果。她要表现的太在意,没得叫秋早不好受。反正该赔多少,她赔多少就是了。大不了,以后她再勤快点。就当,就当被她妈多薅了一回吧……

庄清喜暗自开解自己,但觉心情似乎真的松缓下来。她想,这就是友情的福利,带给她这样大的精神力量!

正想着,宁小宜抬眼望着她笑道:

“小喜”她眉盈浅笑,语声温软的说:“要赔多少钱,从家用基金里拿。”

庄清喜一听,马上摇头。

“不行不行”她忙不迭道:“这事是我的疏忽,就该我自己赔。”

微是一顿,她接道口气有点急:“放心吧,我账户里有钱,赔偿的钱还是够的。”

小宜嘴里说的这个“家用基金”是她们三个一起开的一个共有账户。每个月她们各人往这个账户里打一笔钱,存储起来用作公用开支。譬若日后房屋需要整修的资金,每月基本的民生所需,象柴米油盐,电费网费这些,还有家里要添置的生活用品诸如此类。

这些费用都从这个家用基金里走。而这两年来,小宜和秋早打在账户里的钱,本来就比她多。甭论,今天这事说到底的确是她的疏忽,果果两岁多,还不到三岁的小娃娃,他懂什么呢?可不都是她的责任。

“你这说的什么傻话呢!”秋早听了她的话,立马蹙眉。她佯作不悦道:

“我严重同意小宜说的,严重反对你说的!当初不说了吗?家用基金除了家用,还是急用储备金。就是为了应对象今天这样的突发状况。你要跟我们分这么清,可就见外了。”

她说着,蓦地话锋一转继续道:“那你要不把我们当自己人,那只好叫果果赔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毕竟,今天划车的人是他。他是主犯!该负主要责任。”

庄清喜:“……”

秋早的歪理总是多。

这时,偎在大姨怀里的小朋友听见他的名儿,小嘴巴撅起非常干脆的说了句:

“不赔!”

三个大人闻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略愣了两秒,“噗嗤”一下齐齐笑出声来。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帮果果赔钱!”宁小宜亲一口小家伙的脸,望着庄清喜笑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喜,听话啊!赔偿的钱,就从家用里拿。”

庄清喜心口热热的,眼鼻有些发酸。她挠挠头,看着她们笑着应了声好。

再说就真见外了,没得伤了感情。她在心里寻思着,往后每月里,她尽可能往家用账户里多打点钱,慢慢儿补上。

“果果乖,以后可不能再划人家的车啦。划车可不对哟,我们果果是好宝宝,最听话了是不是呀……”

眼瞅着小宜眸色柔和,一脸喜爱的摸着小家伙的头,软声细语的说着。庄清喜和秋早相视一眼,骤然间,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小宜是一个充满母性的女人,她特别喜欢孩子。

秋早爱儿子是母爱的本能。

而庄清喜爱秋迟除却本真的柔软心性,还有着一种潜意识里的情感折射。因为她是没有童年的孩子,没有得到过父母膝下承欢的快乐。尤其秋迟和她还有着共同的不幸,他们都是得不到父爱的生命体。由此,她对秋迟倍加呵怜和疼宠带着深深地怜惜。

宁小宜和她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喜欢孩子,喜欢所有的孩子。并且她原本应该是非常渴望成为母亲,有自己孩子的那一类女人。她是骨子里的温柔,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会是一个好妻子,也会是最好的母亲那样的女人。

可这么好的女人,却仍然被辜负。

这让秋早和庄清喜感觉心疼,为她难过。

小宜快三十岁了。对女人来说,这是个很现实的年龄。无论是婚姻还是生育,三十岁这个数字都会象一组条形码,上面清楚分明的罗列着,这个年龄段属于你的各项信息。优势,劣势一目了然。

而在往后的每一天里,身体指标上的优势会一天天递减,而劣势增多。不可否认,三十岁的女人,在心理上会活得更通透。但在生理上,却没法自欺欺人。

这是自然规律,人始终是会一天天变老,变得衰弱。积极锻炼,自律健身也只是让这一过程变得缓慢,该来的还是会来。所以,才会有“最佳生育年龄”这个概念。

可小宜和她老公还这么扯着……

这天,庄清喜没有同自己的姐妹提及谈程,一如既往她只字不提。自然不是信不过她俩,她只是觉着说不出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同于她们受的情伤,她没有恋爱,就是出了个大丑。

而今天意外见到谈程,在初始那一瞬的惊讶过后,她内心其实也并没什么波动。喜欢是肯定不喜欢了。但要说恨,真论起来,她也恨不着他。都自找的。

总之,王子到路人不过一颗心的距离。今日的谈程于她,只是她的债主而已,她得给他赔钱。

舒氏,总经理办公室。

舒屹生合上文件夹靠向椅背。他面无表情捏了捏眉心,不自觉的发了会怔。然后他坐在椅子里,垂着眼皮开始翻阅他的手机相册。

那一张仿如死寂人偶般,毫无生气的脸孔上也终于有了表情。他眼神哀伤看着相册里的妻子,手指摸着她温柔的笑脸,脸上全是痛苦。

他低着头一张张的翻,一张一张的摸着屏幕里妻子的脸,感受着胸腔间针刺般的疼痛。

他多么混账!

可他又是多么的后悔。

他后悔不迭却遍寻不见。他知,他一定伤她至深。那样温柔的人啊,这样决绝的离开他。

三年了。

他动用他所有的关系,找遍了所有他能找的地方。但留给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消失无踪,她把自己藏起来了。为了不叫他寻到,她甚至一回也没用过他给她的卡。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带他给她的卡。诸如网银,无卡取现,刷脸取款,这些她也都没有使用过。她把他的卡,连同他给她的东西都留在家里。

她不故作姿态,她想要离开他的决心,都写在了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

“小宜,你在哪呢?我好想你”摸着照片里妻子的脸,舒屹生用一种疲惫至极,充满苦涩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想你,宝宝,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

他想念她的温柔,想念她的笑容。自从那日,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就再也没对他笑过。

“我知道错了,是我的错!你回来好不好?你不要这样罚我,你回来!我知道错了,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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