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直勾勾盯着,秋早一抬眸对上他要笑不笑,洞悉又热烈的目光。她脸微红了红,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喂,你这都什么时候画的?这算写生吧,写生不说要实物描绘吗?象这种人像写生要看着模特画吧。”很多时候,想掩饰窘态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
“画你,我不用看”祁佑睇着她低声轻笑,眸光透着蛊惑和她说情话:
“都记心里了,闭着眼都能画。”事实证明,他说的实话。她的美,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的记忆捕捉,拿画笔呈现在画布上。
秋早瞅瞅他,终于没忍住笑了。
“就当定情礼物,画送你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了。”祁佑唇畔含笑,伸指捏她的脸继续诱哄道。
这画是他一早就想好了要送她的礼物。不论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他是留下来还是离开,这画都是她的。
“不要。”秋早稍稍一默,却是这样应道。
不等祁佑开口,她眼眉一挑,用一种特现实的语调特别直接的说:
“画挺好的,可是你没钱啊。”
“要很多钱吗?”祁佑看着她。
“嗯。”
“不能少要点儿?咱有爱不成吗?”他有点伤脑筋的说。
“不能,不成。”秋早摇头,好冷酷的应道。
祁佑叹了叹气:“那行,我努力赚钱。现在手里确实没太多米。”
微顿了顿他说道:“但是我能赚啊。给我两年,我让你背上爱马仕。给我五年,你要什么有什么。”
“耶,牛在天上飞!”秋早做一个千颂伊表示嫌弃的表情。
“画画这行当,吃的是名气看的是运气。要不要真材实料?要!可是要想画挣钱,你首先要出名要扬名立万。不然,画的再好籍籍无名,你也没法套现挣大钱。
古今中外,那么多才华横溢的画家,人画得不好吗?奈何时运不济,怀才不遇,生前穷困潦倒统统死后成名。”
稍事一停,秋早接道,有些感慨的语气。她主业不济,但从前跟着盛庭聿赏画鉴石,附庸风雅也捋了些皮毛。
祁佑瞅着她,突然一弯眉眼冲她孩子气的一笑。下一瞬,他摆好表情,用周星星说“其实,我是一个演员。”的神气对她说:
“其实,我是一个导演。”
“嗯?”剧本忽的跳脱,秋早有些跟不上趟。她望着他,微微张嘴,那一双略略下垂的长圆眼,又眯成了小狐狸的模样。
“傻憨憨。”祁佑笑声低低的,凑头寻她的唇,在她唇珠上轻咬一口。
“画画是副业。”他说,牵着她走回卧室拉开壁柜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