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一口凉气,要是真如他所猜测,那可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
“不好意思,是我司机撞了她,我送她到医院来的……”
他礼貌的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薄司寒压根看都没看薄司礼一眼,只虎视眈眈注视着苏语鹿,她越不说话,他就越想逼她。
伸出手一把拉住她,毫不控制力道。
语鹿的眉头深拧起来,有些恍然的痛楚。
出于关爱病人的本能反应,薄司礼连忙出手阻止:“她才上胸带,你轻着点。”
原本别无他意。
只是很不凑巧,手也落到了语鹿的手腕上。
当薄司寒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锋利的眼神如同一把手术刀,他转过脸,深深的看了一眼薄司礼。
薄司礼顿了一下,松开了手。
可薄司寒忽然出手,对着薄司礼的脸狠戾果决的反手一拳,就把他掀翻在地。
语鹿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薄司礼就摔倒在地。
片刻后,薄司礼狼狈的坐起来,右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薄司寒。
并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恨。
而是一种……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苏语鹿对眼前这个暴戾男人的不可理喻简直忍无可忍。
“薄司寒!”
她扶着病床边缘,声嘶力竭的喊。
胸腔牵动起伏很大,火辣伴随着针刺感,一时额上出了层细汗。
薄司寒转动着手腕,回过头来。
不由分说一把扯掉苏语鹿披在身上薄司礼的外套,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裹到苏语鹿身上。
好像宣誓主权似的,她这才又重新成为他的东西。
接着,薄司寒弯腰,一把将语鹿横抱起。
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语鹿疼的在他怀里直抽气,他抱着苏语鹿前脚刚踏出大门,好像压根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
语鹿淡淡的抵触,明显是不愿意在外与他表现的过于亲近。
可薄司寒早不在意这些形式主义。
还没走多远,身后一道男声响起,把两人离开的步伐堵拦住。
薄司礼端出了薄氏大家长的身份,下达了指令。
音调由一贯的温和变得明晃晃的不饶人。
“司寒,你跟叶珊的婚事要是黄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果然,这威慑有了作用。
薄司礼看到薄司寒的背影微微一滞。
他略微松了口气。
短暂沉默后,薄司寒转身,他兴味地抬起下巴,对着他这位大哥眼底充满不屑。
“笑死了,你因为阮生玉那个下贱娘们先让我们薄家得罪了叶家,现在还好意思对我兴师问罪?”
他这一句,可是真得罪上了薄司礼。
谁都知道,阮生玉是薄司礼心头的白月光,连提到她名字都是在往他心头扎刀子,更何况薄司寒用那么肮脏的词汇来侮辱她。
向来好脾气的薄司礼有被他激怒到,猛地抬起凶狠的眼睛。
薄司寒一声凉薄的冷笑,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
“我怎么会跟你一样,你做事手段那么不漂亮,根本就不入流。”
他的态度挑衅而轻蔑,也隐隐暗含一些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