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秦根本拿着那个牛皮纸信封。信封是封着的,没有写人名,也没写地址。
“你,能不能把这封信帮我转交给尤虹?”大梁的语气中有些羞怯。若不是在晚上,他那张脸,一定让人以为他喝了酒。
“哦,是情书?”根本笑着说,“你看上尤虹了?够浪漫的啊。”
“哪里是什么情书。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哎,你要写信,不如直接通过邮局去寄,多方便。”
“从邮局寄,不行。我怕她一看是陌生人写的,拒收。”
“哦,也是。”根本说,“行,明天抽空我给她。小事一桩。”
根本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他的神色也起了变化,只是天黑,大梁并没看见。
“哥,明天,就晚了。你就今天去送吧。”
“天呐,急成这样子了。”根本说,“尤虹就在学校教书,又不会飞了。”
“不行啊,哥。”大梁真有些急,“听说宁为海找了人,准备去尤四福家提亲,想让尤虹嫁给宁家小子宁非。”
“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该不会你老爸又去当媒人了吧?”
“我爸不行。”大梁说,“上次他为宁荷提亲,被你拒绝,他在宁为海那里就失宠了。他从红垯公司辞职后,就更没人理他了。”
既然大梁把话说到这份上,根本只好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这会儿去,怕是有点晚了,不太方便。”
“方便,方便。”大梁说,“尤虹还在学校,他父亲还没回家。你现在就去。我在你家里等你。”
大梁心里美滋滋地去了根本家。
根本拿着信来返回到学校。
尤虹还在忙着收拾厨房,尤四福蹲在房台子上抽烟。
“四叔,还没收拾完啊。”根本说。
“快了,快了。收拾完就回。”尤四福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烟落这里了。”根本说,“晚上,不抽几根,睡不着。”
“那你抽我的。”尤四福站起来,拿出自己的烟盒。
“叔,我还是找找自己的吧。”根本说,“你那烟我抽不习惯。”
尤虹听到根本与她爸说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的腰间还系着围裙:“根本哥,你找啥呢?”
“我找烟。一盒好猫烟。”根本说,“不知落在哪里了?”
“你进来吧,”尤虹说,“看看是不是这盒烟?”
根本跟着尤虹进了厨房。
厨房里光线不是很亮,尤虹站在灶台前,笑盈盈地看着根本。
“在哪儿?”根本走了过去。
“是不是这盒?”尤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红色的精装版的好猫烟。
根本一时糊涂了。他伸出手,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那盒烟。
他回来是给大梁送信的,并没有将什么烟落下,那只是他编的一个谎。可是,尤虹怎么真的就捡到一盒烟,还恰好是好猫烟。
尤虹把那盒没有拆开的烟塞到根本手里,冲着门口说:“是这盒吧?没人抽你的烟,拿回去吧。”
根本把烟装进口袋,随手掏出信封,递给尤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