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惜。”

艺术总监感叹了两声，也没多说，亲自帮他洗头，按摩，然后拿出了无情的推子。

楼暮在旁边当陪衬，躺着按摩的时候，他脑内灵光一闪，点开了苏醉的微博，没看到他想要看的，又进了‘花里胡哨’的超话，还真的找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一条精选微博。

【姐妹们我好像发现了新东西！以下是我整理醉爹瞎搞发型的时间点，每次都是在队伍或者是队友要出事的时候！他这是在吸引火力啊！】

这位挂着超话大咖的标志，还真的是细心又体贴的真爱粉，整理出来的发型时间点，和队伍队友上热搜的时间点，完全对得上。

微博下方哭声一片。

楼暮退出来，问温宸。

-怎么买热搜？

-不如你把林越从黑名单拖出来，他深谙此道？

温宸这人逐渐暴露本性，从贤惠小布偶，变成了一只炸毛狗，逮谁咬谁。

于是楼暮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换了小号，找到这条微博。

点击‘帮你上热门’。

砸钱。

苏醉躺在旁边毫无察觉，楼暮做完后随便点进了一LOL主播的直播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先生，洗好了，麻烦你跟我过来。”

“嗯。”

楼暮起身，拿着手机走到大厅坐着，眼神随意地一瞟，发现洗头小妹的表情很荡漾，很像少女怀春，但不太一样，就揣着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视线。

洗头小妹一脸正经道：“先生怎么了？”

“没事。”对于楼暮这种社恐，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是很难主动提出问题的。

“您是简单的把头发剪短就行了吗，我的技术也还行，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叫我师父过来。”

“没事，你来。”

楼暮知道她们是有提成的，能赚点算点，打工人都不容易。

剪完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寸头，无功无过。

“好了吗？”

“好了。”

楼暮等着苏醉那边弄完，就很奇怪，可能艺术总监就是不一样，苏醉那颗头打理过后，整个人裹着个光圈，从头开始闪闪发光。

洗头小妹双手捂嘴，发出了感叹，忘了回答收银台的问题，这一单的提成差点被记到了艺术总监头上。

“不是‘艺术总监’，是36号给我洗的。”

“洗剪吹？有加洗吗？”

“没有。”

楼暮在门口等着算账，苏醉在里面签了张海报才出来。

“走吧。”苏醉好似心情极好，搂着楼暮的肩膀哥俩好地出了理发店。

楼暮余光一瞥，那洗头妹的表情更加荡漾了。

什么鬼。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一个北极圈CP名浮出水面——醉酒楼。

【救命！他们真的好配！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楼崽花钱给我醉买热搜未遂，直接花了五万上热门！】

楼暮走出理发店时，才想起来他躺下时，帮他的洗头的人是可以看到他的手机屏幕的。

他飞速地回忆了一下这个星球到底还有多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再考虑逃离月球的可能性。

——最好是在被苏醉发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