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一道身影从二楼的考室里带头奔出,俞偲敞开怀抱,恋人便撞进自己怀里。
这是最后一堂考试,此后,便进入了徐宛的寒假时间。
但这家伙又没穿秋裤。俞偲皱着眉头,很是烦恼。
作为考试科目最多,拖延最久的医学院,周围也大多是和徐宛同级的医学生,大都已习惯了这对同性情侣的腻歪,纷纷擦肩而过,至多和徐宛打个招呼,预祝成绩理想,寒假快乐。
“寒假有安排吗?”徐宛缩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语气里有一点不易忽略的小撒娇。
俞偲却只能忽略:“要打工。”
“你好忙啊!”徐宛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拉得俞偲险些后仰,但好歹稳住了脚步,笑着安抚他:“是啊,我得赚钱嘛,不然房租都交不上。”
徐宛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他又像突发奇想似的,猛地一捶俞偲的肩膀:“好,我也要去打工!”
俞偲险些一颗心脏被他吓出来:“你又不差钱,上哪打工?”
徐宛拉长尾调抱怨:“我无聊呀——”
俞偲一向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假期做一点实习兼职,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仔细想了想,俞偲也只能点头称好,甚至陪徐宛构思起了可供选择的兼职。
从花艺店的俏学员,到理发店的新Tony,俞偲再一次见识了徐宛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偏偏他还都能举出一点例子,以证明他在这些领域的确有那么一点经验和才华在身上。
两人有商有量地讨论了好几天,却还是徐宛所在的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学姐向他施以援手。
学姐原本答应了一位精神医学的教授,寒假期间作为他的助手,陪他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上门治疗。但临到关头,学姐家里却有人生了重病,学姐不能不回家照顾,因而为了补上空缺,学姐便向教授推荐了同为医学生的徐宛。
“据说治疗对象是个富二代,少爷脾气,已经气走不少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了。”
徐宛来了兴趣:“有多少爷?”
学姐忧心忡忡:“富二代的事,那我就不了解了,反正说是在富二代里都算非常跋扈的那一类。”
徐宛兴趣更甚:“姓什么?”
要说到飞扬跋扈,也就是他现如今成熟了稳重了隐退了,否则富二代这个行业岂能少他白家二公子的威名?
学姐那头发来消息:“姓程。”
徐宛挑了挑眉:“原来是程家啊。”
俞偲看向饶有兴致的徐宛,忍不住好奇:“你认识?”
“不认识。”徐宛撇撇嘴,“这世上富二代这么多,谁知道这是哪家煤老板。”
俞偲颇为惋惜:“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富二代们会拉个群聊,每天在群里问好,‘老铁们,今天我穿的是纯金秋裤’?”
俞偲:“……”
俞偲:“我只是希望你接的这份兼职可以轻松一点。”
“哼哼。”比之俞偲的担忧,徐宛便显得自信许多,一口应承了学姐的求助,又主动给教授发去好友申请,“为什么要轻松?我就喜欢有挑战的,虽然我不喜欢小孩,但我连你都忍过来了嘛。”
俞偲一脸难以置信:“我俩到底谁像小孩?”
“你不是小孩,主动过来给我亲一口?”
俞偲别过脸,藏住烧红的耳朵:“先谈工作。”
教授早已知悉他的来意,很快就达成合意,给他发来治疗对象的基本资料。
徐宛点开PDF,浏览起并没有透露过多的电子资料:“程思群,十三岁……和庭安家的弟弟一样岁数诶。——初步推测抑郁症,但本人不愿配合诊断和治疗?”
程思群。
俞偲听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却回忆不起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只能眼见着徐宛关掉PDF,刚才还斗志昂扬的面貌顿时变得萎靡。
“怎么了?”
“没怎么。”徐宛叹了一声,“就是简单看了看他到底有多跋扈,结果就是不爱说话,然后大手大脚多花了点钱而已。”
“多少?”
徐宛摸着下巴:“好像没具体说,但我估计也就几十百把万?”
俞偲:“……”
俞偲颤抖着声线,复述了一遍:“几十百把万?”
两人相顾一眼,同时意识到对方和自己的不同。
“总之!教授让我后天上午就陪他过去,等见到程思群本人再问问具体情况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朋友做了个采访网络文手的策划*
友:据说你写文都很喜欢加入自己的生活经验。
我:(正色)是的。
友:那么请你分享一下小谢的创作思路?
我:高中生活不让高中生活。
友:宛宛姐呢?
我:大学生活不让大学生活。
友:咦,那你的大学生活里一定也有着甜甜的恋爱吧!
我:::::::
我:梦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