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又脾气大的小少爷开车驶上主道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气的。
他知道自己这个气生得不明不白的,可没能管住,情绪上来了,谁能顶得住啊。
余初越想越气,气到最后恨不能打开微信把刚加上的好友给删了。
好在想到专门跑这趟才加上,还惹得一肚子气,管住了手。
本来想留在这,墨迹到周六回去,现在没必要了。
当天下午,余初收拾行李,拿着他爸秘书定的飞机票飞回了家。
早早下班回来看见沙发上葛优瘫儿子的穆女士调侃了句:“我以为你会在浔阳待到周五。”
“在那边无亲无故,回来当两天米虫。”余初把薯片咬的嘎吱作响,心情看着不太好。
穆女士斜眼看他:“真没出事?”
“能有什么事?”余初说,“你儿子吃得香睡得好,想要男朋友,勾勾手指,追我的人从这排到浔阳,我眼都挑花了。”
“那简无修呢?”穆女士大胆踩雷,看见他脸色由好转坏,逗儿子的快乐提升不少,“是不是和人吵架了?”
“我以什么名义和他吵架?”余初放下薯片袋子,冷冷冰冰,“好朋友吗?那太矫情了。”
话说到这,穆女士明白他这么早回来就是和简无修闹矛盾了。
小年轻嘛,拌拌嘴,再正常不过。
她拎着包往楼上走:“晚上你自己想办法弄点吃的,我和你爸要去参加个宴会。”
“我听话回来就给我听这个?”余初跺了跺脚,真觉得他爸妈做事多少离谱,把儿子弄回来又让儿子喝风,真有一手。
但既然回到家了,他想约人还是容易的。
“喂,窦庆枫,我回来了,晚上老地方见?”
窦庆枫那边人声鼎沸,炸得他耳朵疼,几秒后安静不少,就听见窦庆枫哑着嗓子问:“你说啥?”
余初又耐心的重复了遍,得到窦庆枫兴奋的同意声后,踩着鞋上楼找衣服去了。
什么简无修,统统丢脑后,他今天要痛快地玩。
相隔千里的浔阳市夜晚远没有这么潇洒,简无修熬到九点半,勉强将工作做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不足百平的家,开门遭到暴击,迎面从左边飞过来一大片黑影,直直往他脸上扑。
“哎哟,打人不打脸,卷子你咋回事?”
简无修身法熟练地往右边躲,双手抬起接住空中飞物:“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这么热情。”
“喵呜!”
房间灯打开,驱走一室黑暗,也照亮被简无修双手抓住的大胖猫,这是只黑白相间的英短,四腿短短,身躯肥胖,长毛飘逸,薅起来手感极好,平时警局的人来,总要逮着玩半天。
此时这只猫挥舞着爪子试图挠花几天不回家铲屎官的脸,胖乎乎的身躯乱扭,配上蠢萌的脸,属实没太大杀伤力。
“我知道我知道。”简无修将卷子放地上,往厨房里走,“是我太忙忘记喂你,这不是拜托邻居给你加粮,哪不满意?”
卷子张口咬着他的裤脚,喉咙里混着猫叫声,呜呜咧咧听不清。
“是是是,是我不对,这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能把您老接到警局,托宣局照顾您。”简无修打开上锁的柜门,从里面取出卷子最喜欢吃的鱼罐头,“下次,下次一定。”
鱼罐头被打开放到了还叼着裤脚不放的卷子面前,简无修屈指敲敲猫头:“一罐够不够?”
感受到很不尊重的卷子抬头张大嘴,愤怒地叫了声。
“算了,你那么胖,少吃点,要健康。”
卷子又在他面前围着他和罐头骂骂咧咧走两圈,气得差不多才傲娇地低头去吃。
它这副用一罐罐头就哄好的模样让简无修想到了白天里气呼呼的余初。
“他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
简无修点开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一个小时发一条问候,连发十条,无人问津。
小少爷气性是真大,该不会就此断交,当做没认识过他吧?
这不太行,简无修点开余初的微信头像,是个拿着铅笔画素描的手,他认出来这是余初的。
朋友圈里面的动态不多,基本上三四天才发一条,不打扰别人又恰到好处的刷刷存在感。
富二代圈内难得的一股清流。
“你说小少爷干嘛呢,会不会和你一样在干饭?”简无修蹲下捏了捏卷子的耳朵。
被打扰吃饭的卷子很生气,抬爪给了他一下。
被简无修眼疾手快躲过了:“你也是祖宗。”
说着又点开朋友圈,发现余初发了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