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修哪里肯,腾出只手来想抓他的手,余初就不给。
你追我躲间,余初干脆撩开简无修的衣服,凭借着无比优越的酒壮怂人胆,将掌心贴在他的胯骨上。
简无修:“……”
他怕刺激到余初,这小少爷再不知轻重往下,今天这顿饭就要吃出问题来了。
及时止损。
简无修默默松开手,由着他手贴在那,努力集中精力套白萍的话。
“他没时间陪我。”白萍说,“镇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街坊邻居那么多年,他不出面帮个忙,又说他忘本,一旦帮了,那就是开个头,处处都要帮。孩子从没让他问过事,小学到高中,学校方面都是我在看,他付出最多的也就是每回送孩子去市里上学吧。”
“听嫂子这意思,谭所长比所里的片儿警还要忙啊。”
“何止,很多他能做的事那些小警察不能做,像姚雪菊和……”白萍话堪堪要说出口看见院子里拿着酒的谭所长,一下子打住了。
简无修心生可惜,就快套出来了。
“谭所长事事亲力亲为,是个好警察。”
从他身上收回手的余初冒出来,说了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又将两人之间稍显诡异的氛围拉了回来。
“也是嫂子做得好,才让谭所长工作做得这么好。有这么个贤内助在,难怪谭所长根本不用操心家里。”
余初抓紧时间又说了句,正赶上谭所长走过来。
谭所长属实醉得不轻,接话道:“她很好,我很感谢我老婆,这些年对我照顾良多。”
“都是夫妻,说那么多做什么?”白萍娇嗔道。
谭所长憨憨笑了下,忙着撬白酒瓶:“余顾问,来,这是我们这最好的白酒,有名堂的。”
余初不含糊,取过新杯子:“尝尝。”
谭所长给他斟满:“我就喜欢余顾问这豪爽的性子,你这个兄弟,我今天交定了。”
“谢谢谭所长肯定,那我就不客气,尊称你一声谭大哥。”余初笑容款款说完,先干为敬了杯酒。
谭所长见状,也干了一杯。
这两不要命喝酒架势,让简无修看得直皱眉,好几次想打断他们,将余初带走,都被看出来的余初踩脚背打断了。
几次下来,简无修鞋面灰蒙蒙,牙都要碎了。
这一顿饭从十一点半吃到两点,余初直接将谭所长喝趴下了。
他自己显然也不清醒,撑着额角闭目养神,眼尾泛红,看得出来喝太多了。
“简队长,搭把手,帮我把他扶进去。”白萍吃力地撑起谭所长,这喝醉酒的男人最沉,光靠她一个女人根本弄不动。
简无修起身前问没动静的余初:“余顾问,还好吗?”
余初直接抬手盖在他脸上,往后推了推,意思让他离自己远点。
简无修抓住他的手往下拉:“你在这等会,我帮嫂子把人扶进去就带你走。”
余初挣开他的手,重新抵在眉心。
这副明显喝大了要静静的姿态弄得简无修知道这地方不能久留,赶紧帮白萍忙去了。
白萍把他们送到门口,真切地问:“真不用我把你们送到大路啊?”
简无修几乎要将余初单手抱起来了,回头拒绝:“不用,我认识路,嫂子回去照顾谭所长吧,他身边得有人。”
白萍也这么想的,不再坚持:“那你们小心点,那条小路狗多,真咬人的。”
“知道了,谢谢嫂子。”简无修架着余初走出谭家。
秋日正烈,晒在身上热烘烘的。
简无修只觉得和余初相贴的地方快着火了,小少爷意识不太清醒,歪三扭四的走路,要不是简无修力气够大,就得被带沟里去。
饶是如此,这一路走得也不消停。
余初闭着眼睛不知想到什么,一个劲在他脸颊边磨蹭着低声喃语,说的含糊根本听不清。
简无修快被闹麻了,喘着粗气将人往肩膀上搭:“我直接抱你回去,成不成?”
余初没回答。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简无修说完不等余初给答案,直接屈膝将人打横抱起来,黑色风衣随风铺在余初脸上,为他做了遮掩。
回到刘家,老夫妻跟在后面问东问西,简无修一律以在谭所长家喝高了,需要照顾挡回去。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床上,要下楼去端热水,简无修又被人从后搂住,温热呼吸混着酒味在他耳际漫开来:“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莫得感情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