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照晒热的房内像密闭空间里丢了把火,一下子烧起来。
简无修只觉得后背似裹着上好自动发热肉垫,不大会儿要捂出汗。
明明没喝酒,却比喝酒的人醉得还要厉害。
鼻息间飘荡着浓烈酒香,他耳垂附近麻成片,湿漉漉又温热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像啄木鸟啄树似的,没个规律的落着。
再这么由着余初乱来,他不确定能不能继续当人。
他深呼吸,声音低沉又暗哑,透着无边危险:“余初。”
被呼喊的人似乎没听出他话音里深藏的意思,一个劲还在啄:“嗯?”
“打住。”简无修想扯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别乱来了。”
“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喝那么多酒吗?”余初死死扣着手,脑袋昏昏沉沉,话几乎靠本能说出口,“因为我喝醉后干什么事都凭心情,还爱断片,。”
简无修心想,你这逻辑在线,口齿清晰,一点不像喝醉啊。
像知道简无修在想什么,余初痴痴笑着:“我想和你更亲近,知道为什么吗?”
简无修心里砰砰跳,好久没紧张过,喉咙发干:“为什么?”
“你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啊?”余初又不给他答案,转而问起别的。
问就算了,他还大着胆子仗着胳膊架在简无修肩膀上,探出身子去咬对方的喉结,根本不让人思考。
“你交过女朋友,按理说我该离你远远的,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想离你近点,再近点。”
简无修倒抽口冷气,凭借脖子上丝丝的疼痛可以得出他刚那口必定下狠劲了。
“你看我的眼神很有意思。”余初说,话音带着醉意,软绵绵拖着音,像极了撒娇,“有时候很喜欢,有时候很疏离,弄得我搞不懂你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
这根本不像喝醉的人,简无修怀疑他在装醉。
“你听我说半天了,好歹给个反应?”余初长叹了口气,浓烈的酒气随之飘出来,他现在整个人像移动的酒桶。
余初酒量真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红白两种混着喝,酒量再好的人也很容易被放倒。
简无修知道他那么拼命地喝,敌伤一千自伤八百也要喝倒谭所长,是为争取时间好夜探李家。
越是这样,简无修越是没办法对这个时候的余初说什么。
“喜不喜欢一句话的事,你怎么那么别扭?”余初不耐烦了,数落完禁不住打了个酒嗝,“简无修,你真怂啊。”
“你喝多了。”简无修真觉得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不要喝。”余初固执的抱着人,眼前都出现重影了,还盯着方才咬过的地方看,眼睛都要看直了,“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什么,简无修,你是不是怕和我在一起后要面对的事太多了?”
简无修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
“我没想和你在一起。”
“那你就是单纯的想和我上床?”余初伸长脖子想看简无修的表情,从后抱着人属实影响发挥,余初干脆抬高简无修的右臂,从胳膊弯钻过去,相当霸道的横坐在对方身上,“看着我回答。”
他如此强势又不容拒绝,弄得简无修愣了愣。
这个姿势……
“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做个单纯的炮友,不想担男朋友名?”
简无修要冒火了:“你给我下去。”
说着要动手将胆大包天的小少爷从身上撕下去,偏偏喝醉酒的余初像个牛皮糖,怎么拨也拨不动,反倒自己被折腾一身汗。
酒味冲天又热火,加上小少爷有意无意摩擦,简无修不得已停下来,郁闷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该让你喝这酒。”
余初垂眸望着自己坐着的地方,好半晌不确定的感受了下,惊叹道:“好大。”
简无修猛地抬头,在他说出别的话前,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别闹了。”
余初歪着头,被酒意熏得水汪汪的眸子茫然地看着简无修,似乎不懂为什么不让他说。
简无修头疼的要命,这小少爷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要是一觉醒来,断片失败,余初得臊死了吧?
简无修苦中作乐完,对上酒鬼小恶魔照样头疼,打着商量道:“我松开你,你别乱说,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嗯?”
余初不知听没听懂,反应迟缓地点点头。
简无修缓缓松开手,便见到他嫣红的唇微动,雪白的贝齿微露,红白交替,莫名情.色,简无修呼吸为窒,听见他说:“□□。”
“不行,你给我好好坐到床上去。”
简无修这次是铁了心要将他从身上撕下去,抱着人站起来到床边,俯身将人往床上放:“余初,你不想明天起来半身不遂吧?”
这句警告的话到喝醉后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余初耳里全是不可描述,他注意力被转移,胳膊松开,成功让简无修将他放下来。
他侧身一骨碌坐起来,盘着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简无修:“为什么会半身不遂,你想和我玩捆绑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