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顿时面红耳赤:“你能不能…能不能说点正经话?”
“我这是很认真地求解答,面对我这么认真的态度,小少爷是不是要大大方方为我解惑?”简无修不让他逃。
本来没这档事,简无修还会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却步。
等和余初共同经历生死后,他突然醒悟,如果真心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
他不确定余初对他的感情,但他知道余初是喜欢他的。
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又会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人总是要活下当下,他决定慢慢对余初敞开心扉,先看看小少爷什么反应。
不排斥,还向他靠近的话,那他就要直球出击了。
余初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态度变得很亲昵又暧昧。
往常不会说的话,在这会儿说得理所当然,撩起来浑然天成。
要是有旁观者在,指不定要以为他俩关系有多亲密。
“担心。”余初往后躲,“担心是一个人对朋友该有的最起码的情绪,尤其在那种情况下,你对我伸以援手,那应该叫救命。”
简无修不放过他,挡在前面:“你对救命恩人就只有担心?”
余初被问得脸红:“心疼,心疼成不成?”
“没有啦?”简无修笑着问,眸光闪亮,“没生出点别的念头?”
“能有什么?”余初左躲不过,右躲也躲不过,干脆转过脸来和他对视,“还是说,你希望我有点儿什么?”
真和人如此近距离的对看,还真让简无修看见平时没注意到的地方。
比方余初藏在左边眉头里一颗痣,再比如余初失去光泽的唇珠,形状好看。
简无修盯着他的唇珠陷入思绪,忘记谁说过有唇珠的唇很好亲,能让人有滋有味好几天。
可惜,前几天小少爷精神抖擞的时候没能注意到,否则……
再往上看,便对上余初泛着羞意和忍着闪躲又有着喜欢的眼睛。
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当全神贯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让人无法不爱。
简无修想着往前又凑了凑,想要看清余初眼底深处飘荡着的情绪,被唇上的微凉触感挡住了去路,他垂眸一看,是小少爷局促难安的手。
“……你再往前要亲上我了。”余初很小声很轻地说。
这话音里藏着明明想要他靠近又怕他是无意识的彷徨。
简无修凝视了他褪去粉色的指尖好一会儿,往后退了点:“怕吗?”
余初疑惑:“嗯?”
“没什么。十三月酒吧的事查清楚了,和林雎无关,至少现有证据证明他确实不知道酒吧营业模式,每年的利润拿出百分之六十做公益,实验室那边也查清楚了,和飞腾实木有那么点儿千丝万缕的关系。”
简无修一口气将刚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余初。
还沉浸在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情绪里的余初险些没转过弯,心里边想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嘴上说:“杨倩在酒吧被人抱走的事,也和他们无关了,是吗?”
“从法律上来说,没大关系,人情世故上,愿意表示就表示,不愿意也没人好说什么。”简无修回答。
人虽然是在酒吧里面被带走的,但是谁能证明那两人和酒吧有关?
从另一个旁观者角度来说,还能说是酒吧倒霉,碰上这种事,弄得现在干脆关门大吉了。
余初皱眉:“那罗子垚呢?”
“他现在最大嫌疑涉及洗钱。”简无修几乎对他有问必答,“林雎被摘出来在意料之中,倒是罗子垚,他的身份多少有点儿敏感,想动他,需要更多证据。”
“不知道武逸千在哪里。”余初提起个将他俩引到这里的人,“以谭勇的手段,武逸千活着的概率有多少?”
简无修无法给他个准确答复:“我在想我们去李家的事。”
余初不太明白:“这有问题吗?”
“你相信他们的话吗?”简无修问。
余初回想了下当时他们见到人听见的那些话:“一半一半。”
“我相信谭勇不是真的谭所长,但我不相信他一个人敢做出这么多事。”简无修捏着个枣子,将他们来到边山镇遇见的人和事从头到尾逐个梳理。
余初也随着他的话回想起来:“我们是被孙伟爷爷带进来的,那天他的语气和态度都让我觉得我们活不过当晚,结果因为我们去了派出所见到谭勇,得到个落脚地方,被放到刘家夫妇眼皮子底下……”
“会被追到坠崖,在他们意料之外。要是想对我们动手,早下手了,那留我们到现在,不是有人要留我们的命,就是他们想用别的办法封口。”简无修接着分析完了,“刚开始没起疑心,是因为看见了向倩父母。”
“被人利用了在异乡看见熟人会放松的心理算计了。”余初嘶了声,“那谭勇真跑了吗?”
简无修轻叹了口气:“无法确定,等人真进去再好好找吧。不能别人说他跑了,回头找一大圈,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余初越想心里越是发凉:“如果谭勇不是自己跑的,那他…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巧了。”简无修说,“我也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