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柱眼神闪烁:“是啊,她们很听话,早早嫁出去。”
“可据我了解好像不是这样。”张烽锐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你名下几张储蓄卡近十年来的流水记录,不难看出你在女儿刚嫁人那段时间里有较大的资金波动,后来数额变少两年,八年前又开始有大额转账,能解释下吗?”
刘德柱眼睛都不眨的:“那是我三个女儿按时孝敬的赡养费。”
张烽锐点点头,将转账户头信息摆到没说几句真话的刘德柱面前:“这是你三个女儿的账户?”
刘德柱盯着一串数字下的开户人名字像被掐住了喉咙。
而简无修却拨通了老柳的电话。
“还在镇子没走吧?”
“刚好,法医痕检都带着呢?那麻烦他们走一趟刘德柱家,就在镇子东边,两层楼房,四扇红漆铁门,门口挂两写着吉祥如意的红灯笼,下红瓷砖上白瓷砖。”
“也没什么,麻烦他们把二楼那几个房间都做一下鲁米诺试剂,我怀疑那地方极可能是案发现场。”
简无修一错不错看着逐渐慌乱起来的刘德柱,叹了口气:“麻烦市局兄弟们再耽误点时间,把镇子里的住户挨个寻访一遍吧。量刑往重里说,再给点儿甜头,多提提谭勇。”
老柳看着那边已经自发敲门去的同事们:“行,有重要发现再联系。”
简无修挂断电话,疲惫地捏捏眉心。
就先前他感觉这镇子里的人分为两批,一批跟着谭勇搞事情谋取利益,另一批则是无声抗衡,费尽心机的要挖掉这颗毒瘤。
或许是谭勇多次利用身份作恶的缘故,让镇子里的人对真正的司法起疑,抱着宁愿自损八百也不信他人的心思,绝不轻易吐露实情。
这就难搞了。
常年生活在邪恶压迫下的人,是不会对送到面前来的正义生出信任的。
简无修靠着墙轻轻放松了下后背,会有办法的。
黎明划破天际,早早出门的朝霞带来一天好天气。
余初这一觉睡到自然醒,揉着头发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手机,半眯着眼睛看,不过七点半。
手机一丢,他要往被子里钻。
闭眼钻到一半才想起来件事,他又冒出了头,环顾睡前维持到现在还没变过样的套房,确认新晋男朋友没回来。
临睡前的短信估计白发了。
好在他有过心理准备,并不觉得失落。
抓那么多人回去,不审问出个子丑寅卯,简无修睡不着。
一想到有个人通宵达旦的忙,余初也躺不住了。
换身新衣服收拾收拾出门去找离这最近的知名早点铺子。
等他拎着早点出现在市局门口,已经八点四十,通过二楼玻璃看见依旧忙碌人群的情况来看,昨夜审问估计没达到预期。
他没贸然上前要进去,这里不比浔阳市,他有好几个熟人。
怕打电话耽误简无修办案,他只给人发了两条微信,就坐在大门口边缘的花坛边缘低头和窦庆枫聊天。
-初,你要的地方我让人帮你看了,这几个都是实体考察拍的视频,我觉得地理位置不错,主要是离市局不远。
窦庆枫这人办事太懂得投人所好。
-我等会看,有个事想问你。
-说呗。
-林叔这几年生意好不好?
-挺好,比我家强,当然还比不上你家。我听我爸说,他和林雎他妈离婚那年差点破产,后来是贷款还是做什么,突然有钱周转了,又起死回生。
-初,你打算对林雎下手了?
余初被这句话敲断了思绪。
-不是,好奇问问。
“坐着不冷吗?”
在余初还要再问的时候,头顶传来简无修略带沙哑的声音,他抬头看见颓废许多的男人正弯腰带着笑意看他。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要亲上了。
余初没后退,反倒往前靠近了点:“我无名无分不好进。”
在市局大门口影响不好,简无修不逗他,拉着他的手把人往局里带:“要我怀抱鲜花,手持钻戒,单膝下跪向你求个婚吗?”
余初垂眸看牵着的手:“你不介意,当然可以。”
“再等等。”简无修出示证件,回头看他,“等这个案子结束。”
余初笑意微收:“谭勇交代了?”
简无修双手搭在他肩上推着人走:“还没。”
“不肯说?”余初拧眉。
“马上由不得他了。”简无修冷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余初: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