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放肆,再醒来时陈彻入目便是许棠生安宁的睡颜。
脑海里无限循环起昨夜荒唐的一切,他流汗的脊背,许棠生在他耳边的软言软语,还有受不住时的轻呼。
他叫他“阿彻。”,一句又一句。
当时的陈彻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如今醒来,再回想起便就成了另外一回事,他羞得耳朵都红了。
黝黑的皮肤透着点赤红,他抱着许棠生,心中只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恍惚像是一场梦。
正想着,搭在胸膛的手动了动,怀中的许棠生就在这时醒了过来,他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睫毛轻颤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彻。”他的嗓子很哑,有一早醒来的原因,也有用嗓过度的原因。
“嗯。”陈彻抬手轻抚着许棠生的脸,将他凌乱的碎发掀到脑后,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棠生想了想,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里疼。”
晨时才醒的他精神恍惚,面对信赖的人会不自觉显露出些小孩子模样来。
说这话时还顺着陈彻的手蹭了蹭,显然是副难受极了的模样。
陈彻见此担心的皱起了眉头,起身准备下床,许棠生见此抓住了他的手腕,问:“阿彻去哪?”
“去给你熬点驱寒润喉的汤,昨夜虽然一直出汗,但是光着身子还是可能会着凉。”陈彻说到这心中有些愧疚起来,想起昨夜的自己觉得还真是激动过了头,居然没把握住度。
听着这话的许棠生笑着说:“多谢阿彻。”
话是说出口了,但他却没松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彻,像是在暗示什么一般。
陈彻见此抿了抿唇角,俯身吻了下许棠生,这才似点了某个开关一般,许棠生瞬间松了手。
因为担心许棠生身体的原因,陈彻今天暂停了种树的工作,打算陪着许棠生一整天。
他听过乡里与同性成亲的乡亲说过这方面的事,他们说很疼,第二日可能还会发烧高热,需要小心谨慎的护着。
但这方面有人说舒服极了,也有人说除了疼没有其它的感觉,这就难免让人心中会在意。
陈彻想起那些人的说法,有些好奇昨夜的许棠生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他看着低着头喝汤的许棠生,支支吾吾的叫了声,“棠生。”
虽然不好意思,但他觉得还是想要问一问,毕竟这样的事情大概在往后的一生还会发生许多次,双方的感受都是很重要的。
许棠生抬头看来,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嗯?”
视线在手帕上残留一瞬,陈彻定定心神,开口道:“昨夜……你……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饶是许棠生也被陈彻这话问的愣怔了一瞬,他看着陈彻,扬扬唇角,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陈彻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的手紧张的乱摸,半天后才终于说:“你舒不舒服?”
听着这问题的许棠生沉默了一瞬,他虽然大概知道陈彻想问什么,但当陈彻真问出口时多少还是有些讶异的。
对面的陈彻因为许棠生的沉默心中更是慌乱,无数个念头不断划过,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听到许棠生轻笑了一声。
“阿彻想要知道?”许棠生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的问。
陈彻觉得许棠生可真是坏死了,分明他问得浑身滚烫的不得了,他还非要再问一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许棠生看着陈彻这副模样,眼底笑意更甚,他的阿彻不知道,他最爱看他这副模样的。
“我感觉……”许棠生佯装出一副难堪不定的模样,像是有话却没办法直说,这直接让陈彻一颗心更是吊了起来。
“阿彻,觉得呢?”他甚至反问起陈彻。
陈彻直接哽住了,他看着许棠生,说:“棠生,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许棠生见此终于敛了那点坏心思,拍了拍陈彻的手,他说:“很舒服。”
是真的,很舒服。
就宛如那年少时的梦境一般。
……
树在一周内快速的种好,陈彻橘子大业的第一步也终于宣告成功,而随着第一步的成功,第二步的发展也终于提上日程。
橘子落地,只等着开花结果,耐心培养,但陈彻没忘记早些时候许棠生所说的化敌为友。
隔壁乡的种橘子大户是大牛家,所以陈彻率先选择了登门拜访大牛家。
他和大牛自小认识,他们两家关系也还不错,自小大牛家也因为他家的条件不好而关照了许多。
这日他提着东西登门,大牛看到还愣了一秒,随即便说:“来就来了,做什么还要提东西?”
陈彻没好意思说,就将自己买的东西递给大牛,说:“好久没来看看叔叔婶子了,过来看看。”
他被热情的带进了家门,并且还吃了顿午饭,但越是如此,陈彻反而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的目的了。
他心中难免觉得自己不地道。
午饭后,大牛拉着他在院子的树下坐,两个大老爷们看着蓝天白云说着最近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