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我喜欢他，我想见他。他，他是我的夫君。我，我要报恩的。”瑛柳支支吾吾说。

“你这妖好不知廉耻，既是你夫君，你为何不知道他的样貌？何况法海是个僧人，断不会与你这等妖物在一起。”法海面目含威道。

“我想报恩，观音娘娘说要成仙当先报恩了却尘世，那既不是夫君，我该如何让报恩？做个小丫鬟，帮着他对付同类，我做不到。”瑛柳理所当然的说。

“小小天鹅，竟也想着报恩，你是妖，法海为何帮你？何况，你的心思会招致什么恶果，你可有想过，法海本无心将来必定有所成就，你的行为会为他带来什么，你有想过吗？倘若他真如你所想，与你结为夫妻，他的道行呢，他的使命呢，他的未来呢，他的僧人、徒弟、师傅呢？你可知感情与成仙，如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兼得。像你们这样的妖究竟是报恩还是恩将仇报？”法海厉声呵斥，声音越来越响，最后竟用双手死死禁锢金钵，想摔又不忍心，只能晃一晃当作惩罚。

而钵中的瑛柳被晃得只想呕吐，“停停，和尚，我不知道，我……真不知。我只想报他的一食之恩，好了，我会乖乖做个丫鬟伺候我恩人的，现在能说你是不是法海了吧？”其实瑛柳早已知道，但是法海这和尚没明说，她还是不要点明的好。

“如此愚笨的妖世间罕有，是。”至于法海信不信，呵，反正这妖打不过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也可以让她去照顾十天。

瑛柳抽了抽嘴。

法海行进路上偶遇几只小妖，也一并收走。

“你们好”

“你好你好”

然后又没了声音，瑛柳无聊的在钵里抖了抖翅膀，低头用扁扁的嘴梳理梳理羽毛，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爱，你不想让我们幸福吗

自由自在，一生难得真诚的爱

你想遵循你的道理，你不愿意听我们说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法海你不懂爱》

歌声刺耳难听，瑛柳身旁方圆几里无妖敢近，至于外面的法海在听到第一句时就坐地念起了经文，旁若无物，后面也就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瑛柳难听的嗓音停了下来，恰此时，法海的经也念完了，他轻摆袈裟站起身，手上拿着禅杖与金钵，一步一步朝雷峰塔走去。

到了塔外，迎面而来的是个小童，他的脸上荡着好看的笑容：“师傅，您回来了，师傅！”

法海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揉十天的头，拄着禅杖，在十天的搀扶下进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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