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当天夜晚

陈诺早早熄灯睡了过去出乎浩自行的意料之外，通过留在冯家没有离开的几位门客口中得知他们所有人都与陈诺交流过的事情过后，停留在陈诺房门外呆滞了一会，谁也不知道浩自行在想些什么，没谁去打搅，全身绑上来自医者国手之力培养而成的医疗绷带，关露出个头的浩自行。

马岚解决了浩自行的皮外伤，就对冯维辞别，去哪里没有说，冯维更没有去问，连同浩自行在内，任谁也没有想到，通过好自行与和府照过面的马岚，会只身前往和府所在的破旧建筑。

她知道和府这栋破旧建筑，属于杨朱门派区域主脑的他所在的居住地不变的规则，所以她带上了一位与和府一样，不同于人类，在人界居住隐藏的少数生命体，一同来闯一闯，这座城市，杨朱门派区域主脑的势力。

浩自行坐会自己的房间，将今日没有佩戴在腰间的无字面具挂上带走，没有知会谁，陈诺也步入梦境，麻烦的马岚也离开了冯家，明确了长孙忌的离开，在此刻门客区域内，也就只剩下张义灵道长会让浩自行担忧。

不过浩自行并不认为，张义灵会成为影响他已经做出的决定，在未来的走向。

……

没了束缚，没了周围看客，冯维和张玄贞，这两位九圣中人将不为人知的懒散模样尽数展露，冯维等同于瘫在宽大的椅床，平板安置在面前桌面，直对着躺在左侧，赖在，躲在，自己家中的龙虎山天师府第六十七代天师。

“公司董事找上我了，你想要我怎么回复，毕竟是公司。难道这回，一百多岁了，想要抛开圈内一切规则，像个杨朱门派那帮孩子似的，在这个年代任意妄为？”冯维是懒得管天师的走向，真打起来自己一定会赢，就是赢的不是那么轻松，需要飞些时间才能够做到，那么就已经超出冯维想要活动的局限性，“上回下山，是为了寻找到张义灵这样的苗子，这回呢，还是一样理由？”

“收弟子我到还想，收下义灵的时候，我可没想到就这样关上门，修行到这个份上却没有突破，老夫也是汗颜，好不容易遇见了个或许能够追上祖师玄蕴咒的苗子，我也并不认为，义灵能够走到祖师一样的境界。”

张玄贞摇了摇头，不同脱下西装，依旧身穿道袍盘坐在椅子上的张玄贞睁开双眼，纵然站在人类的顶端，对于某些事情的执着并没有结束，而是转变成另一种形式。

“我和李存义不如你，做不到和你一样长寿，多年前我就说过不如你，你也别真不信。”张玄贞眯着双眼，不怀好意盯着冯维，露出一排牙齿笑道，“不过，是在你步入地仙之后，这句话才是发自肺腑的。”

“行了你，老了老了，开始跟我扯皮了。“

冯维挥手打趣，现在令冯维和张玄贞僵持在这里的原因，便是桌上与公司董事目前保持联系的平板，正因为冯维此刻烂在张玄贞面前，方才公司没有任何动静，先前离开的几位九圣，也没有立刻施展手段，折回来。

“直说吧，就算是骗，也得有个理由。你和我不同其他九圣，每次行动，都会对这个圈子里，产生一旦发生，就算是公司也无法妥善处理的事件的可能。要知道现在不比当年国战内战，现在是类似于唐门修士成为公司职员，这样的修士天下，内忧外患从来没有停歇过，所以维持国内外圈内和平平衡的公司，对于我们，会像个犯人一样对待。“

“言重了，老冯，没你想的那么多，山上的闹剧你看我在乎过吗，又没死人。”

张玄贞有些厌烦，他没有在公司所给出的规定时间，像个机器人一样离开城市，坐上返回龙虎山的飞机，就把冯维收揽成这样，以冯维的立场与身份，对自己这位同样都已经期颐之年的老者，疯狂灌输公司的态度。

不想说，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没多大的可能性，而且自己也没有和这位可能有过任何潜在或是明面上的交流，赖在冯维家里呆一晚上，没有结果，张玄贞就会无功而返，不需要公司还有冯维护送，他会带上张义灵，“灰溜溜“，”悄咪咪“的回到龙虎山。

张玄贞满脸窘迫，张玄贞的十一位弟子，都是这样被张玄贞给骗上龙虎山当了个正一派道士，而对于这种全看脸和“天意“的收弟子方式，张玄贞谁也没有说过，直至现在过百的岁数，知道自己没几年活命时间的现状下，这才愿意，在冯维面前，吐露他收弟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