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冯家门客所在

冯萧和冯念珑，二人的身份便是一道大关，昨夜居住在此处的门客皆活动自如，而对浩自行与张玄贞失去踪迹所在意的陈诺与张义灵二人，原本不会对此有什么感觉的时候，这两位冯家直系后裔拦在前往，限制活动，一下子意义就非同小可。

冯萧如今已经是公认的仅有的冯家家主候选人的身份，单单这样分量的身份，已经能够限制陈诺，乃至还只是可能的未来天师张义灵。

冯念珑在场的迎合，理应没有任何效果，实质上是在告诉陈诺与张义灵不要轻举妄动，冯家直系皆数在场，为的不是他们身前之人，而是在等待，一位在冯家举足轻重的存在，这位存在，不是人，而是地仙。

地仙，已经超脱为人，人类的种种习惯已经脱离出冯维的生活，地仙地仙，说白了就是在人界收到限制的仙界生命的身份境界，既然是限制，那么远处走来的冯维，穿着睡衣，一副瞧不出端倪的惺忪模样，也挑不出毛病。

大概。

陈诺与张义灵都不是等闲之辈，见到冯萧与冯念珑也是一头雾水的拦住他们，大概也明白，浩自行与张玄贞昨夜未归的真相，此刻能够给予他们答案的只有那位年轻的老者。

没有闹，没有问，相互也没有僵持，而是坐在庭院里，瞧着冯萧与陈诺之间，旗鼓相关的棋局，专注之至，下棋之人都未有注意到，已经到来，并且制止冯念珑还有张义灵，在这种场合下的客套礼貌。

“我败了。“冯萧看着眼前僵持不下的棋局，却依旧能够保持平静面容，神情自若的陈诺，冯萧拿起二子，没有遗憾，松懈全身被陈诺带来的紧绷感，对于这场棋局没有异议的放在棋盘上认负，“我不是自吹，毕竟我没有参加过国旗入段考试。你可以去试一试。”

在冯萧认输的那刻，陈诺便注意到观棋的冯维，轻重缓急令陈诺率先向冯萧附身点头表示对对手的尊敬，而后似乎没有察觉到冯维存在的冯萧继续开口说道，坐起的陈诺，原本想要提醒冯萧的想法，由此发生转变。

“嗯……”

这时候，冯维发出思考的声音，刚从专注度集中的棋局中脱离的冯萧，也展露出一定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还有惊吓，冯念珑蕴含修仙者的炁的手掌在冯萧背后接触，得到张义灵瞬间察觉并有所在意的眼神。

“冯爷。”陈诺开口不是立刻，而是过了一会，冯维坐下并不是复盘，而是盯着黑白棋走向陷入思考，在冯维眼皮微微触动之际，陈诺的声音，方才在众人耳中响起，“能说说，天师把我家那呆子，怎么着了嘛？”

“还没回来！”冯维看了看四周，瞧见四位后辈，联想这盘下到了最后几步的棋盘棋子，先是震惊，后是只是摆手，满脸不在乎，“堂堂正一派龙虎山天师，我想你诺诺也不会认为，这等身份会把你家那臭小子怎么着，来来，咱爷俩……”

“啊~”浩自行疲惫不堪的声音，在远远的传过来。

“回来了。”冯维转身看向声音来源所在，他所能够看见的视野，远比在场的人类要多，率先见到浩自行被张玄贞单手拎着，四肢悬浮离开地面的模样，大致能够猜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诺诺，今天也在我这里休息一晚。典当酒馆那边，冯萧你去说一声。”

“明白。”冯萧点头转身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没给陈诺反抗的机会。

“我也乏了，冯萧说的，确实可以考虑。现在圈内圈外，选择可不必我们这帮老头子的时代，拥有之力并不意味所有人都需要修行到某种境界，够自保就得了。”冯维起身，伸出手指凭空朝着棋局点了点，黑白棋子便自行回到了两边棋罐里，没有盖上盖子，走向与天师并非对立方向的道路。

“天师，还没到嘛？”张玄贞单手抓住浩自行背后的衣服和裤子，将浩自行拎起，这意味着这条道路对于浩自行而言十分颠簸，自己没有气力来施展练炁师的炁，法器在此刻也毫无作用，只能接受这样令浩自行有好几次要呕出来的代步方式。

“吵了一路，老夫我脑瓜子都疼起来了，还真是蠢材，废了一晚上功夫，才勉强做到个样子。”一路上浩自行都在问着同样的问题，张玄贞到了这里才给予回复，一副臭脸，越看浩自行越不顺眼的臭脸，“你要快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