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护老板的利益,还有这里是她的地盘,怎能容忍客人这般的过分举动。凑到跟前的安悦,被他挤着背靠墙,无法动弹。双手放在前,保护自己不受侵犯,心里懊恼刚才自己干嘛要凑过来。
好不容易回到吧台,安悦忍住犯恶心的不适感,拥挤的那会,自己还被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的人,做出欺负女生的举动。好在安悦护住主要的部分,可还是非常的气愤,只想快点买单走人,自己再也不用面对他们这副嘴脸。
安悦的坚持,他们的不依不休,局面僵在这个点,成了一盘无法下手的棋。他们开始摔东西,订餐本、电话,杂七杂八的那些物品一股脑朝安悦这里涌来。背过身,用背部去承受这些,吧台能丢的东西被他丢的乱七八糟,一时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丢。
那些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打闹,没有一个出声阻止。安悦不哭不躲,她要记住这些人的面孔,她在心里起誓,诅咒他们恶有恶报。当一切都回归宁静,安悦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人,真的好像一个神经病,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下一刻,安悦见他目光锁定泡酒的玻璃坛,有种恐慌的感觉,立马包围住安悦。她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是要喝酒,还是要砸东西。安悦做了最坏的打算,想喝就喝吧,大不了事后跟李总解释一下,再不成就自认倒霉,自掏腰包得了。
只怪,安悦太过天真,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闹事的人喝了不少酒,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想问题,事情发生在瞬间,那人抱起酒坛子,想也没多想朝安悦扔来。
如果,安悦在不躲开,只怕会被砸傻,可她还有孩子要养,她不能有事,也不可以有事。动作慢了一步,安悦没那么幸运,被祸及到,身上某处受了伤。直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才知道脸上某处被玻璃碎片割到。
场面混乱了,有人惊呼,也有人惊叫,这里的热闹吸引了围观的人。李总姗姗来迟,见到乱成一片的前台,平复了一下心绪。拿出身上烟,给前台几人每人发一支,这该是他们男性之间,特有的拉近关系的做派。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李总也算是活络事情,毕竟他开店做生意,客人就是上帝,他不能得罪。安抚客人并无错,扼制事情在发酵,可他不该神情不满,责怪安悦的作为。
简单说了事情的起因,安悦的意图很明了,就是维护老板的利益。李总觉得为了一点零头,把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是安悦没把事情处理好,主要责任还是酒店。李总并未维护受伤的安悦,作为一个中间人说和,主要是这桌客人还未买单,事情闹太僵对酒店有害无益。
安悦遭受的这些都是她倒霉,毫无任何意义。厨房一个李总的亲戚,不明了事情的缘由,责怪安悦不会处理事情,楼上的服务员偷偷瞄上一眼,见老板在场,都消失不见,无人问津受伤的安悦。
头脑清楚、反应不迟钝,伤口没有感到痛,李总陪着不是,让客人买单。安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安悦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身边出现一个小身影,胆怯的看着安悦,询问安悦怕不怕,痛不痛?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安澜几句关心的话语,竟让自己鼻子酸酸,眼睛不舒服呢,想要流泪,生生忍住。
闹事的人不情愿的买单了,还恐吓安悦,以后小心点。警告的意味特别明显,这一刻,她才知道怕,把安澜紧紧拥在怀里,不想让他们记住孩子,生怕安澜遭到迫害。
那些离开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问候安悦或是李总的祖先。赵耀杰就在这一刻出现,逆光而来的他,黑着一张脸,杀伤力十足,带着嗜血的神情,一身黑衣出现在安悦面前。
他来了,带着他的愤怒,要消灭这些社会败类残渣。只一眼,安悦的委屈如滔滔江水,汹涌成河,溃不成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