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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就是说出口那套煎饼果子改由国内人买了，照样拉动乘数倍数的GDP，靠什么拉动内需？”

中年人：“财政手段是降税和补贴，主要是降税，降哪些，不降哪些，怎么降，降多少，大有讲究；货币手段主要是降低利率。”

黑马：“降税的作用我懂，让老百姓手里的钱多一点嘛，为什么降低利率也能拉动内需？是不是降低储蓄利率就逼着他少存钱多花钱了？”

中年人：“降税的作用机制也不能完全归结为让老百姓手里的钱多一点，还有其它方面，比如老百姓手里钱多了也未必肯花出去，还要打消他的一些顾虑，增加就业、医疗、教育方面的社会保障，而且，降税的作用范围也远不止是让老百姓手里的钱多一点刺激消费性需求，还有鼓励生产刺激生产性需求等等作用，这个先不说；降低利率，主要作用也不是逼老百姓把存款拿出来消费，而是增加生产性需求，他的利润率总要高于贷款利率他才肯生产，比如他的资金利润率是8％，你给他贷款利率6％，他用100块去生产赚8块还6块贷款还净赚2块，他就干，你要给他8％的贷款利率，他没得赚就不干了，生产的投入物不买了，生产性需求就下去一大块。所以降低贷款利率可以拉动一大块生产需求。”

黑马：“那大幅度降低贷款利率不就拉动内需了？”

中年人：“贷款利率总要高于存款利率，银行才有得赚，不能降到存款利率以下。”

黑马打破砂锅，追问：“那就再降低存款利率！”

李中岳说：“存款利率总要高于通货膨胀率，老百姓才肯存钱，银行也才有款可贷。总起来说，我把它归结为一个完整的不等式：

通货膨胀率<存款利率<贷款利率<资金利润率<劳务产出率

劳务产出率是说每1块钱劳动工资可以得到多少劳动产出，它一定要高于资金利润率，如果相等的话，就是资金投入者拿不到收益了，或者劳动投入者拿不到工资了。先不管这里与资本论之间的名词概念差异，那个我们有时间专门研究，

左边这个通货膨胀率限制了一串率的下限，单纯的货币政策在这个两头限定的圈子里打转，就是它的局限性。打破这个局限的根本办法是什么？”

黑马脱口而出：“提高最右端那个劳务产出率！归根结底是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科学技术！”

这回中年人也喜爱地摸摸黑马的光头说：“怪不得你们老大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