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呵呵笑道:“老哥是过来人,告诉你吧,二者都是,也都不是。
用硬盘表示知识性的东西,用CPU表示能力性的东西,倒是挺形象。我看训练手册时对概述里那句话就纳闷,什么叫要选择删除部分知识性记忆但不影响能力思维,这知识性的和能力性的怎么区分,其实知识性记忆也是能力构成的一部分。他们也就是把咱们现代知识数据记忆删掉一小部分,可能还删掉咱们一些历史过程的记忆,转着心思不让咱们占穿越者的便宜。”
杨拓说:“唉,要真能穿越多好。俺穿越回宋末、明末,说不定真能力挽狂澜。”
老谭说:“其实没有意义。历史无论如何是不能改变的。有意义的只是从历史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眼前要真能穿越,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救南苑那个学兵团。”
杨拓抗战历史读得较多,知道卢沟桥抗战南苑是最大的一场硬仗。7月28日凌晨,日军总攻南苑。战斗一打响,炮火就集中于南苑阵地南面的学兵团驻地。随后,日军突入中国军队的阵地中,残存的学兵们宁死不屈,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在佟麟阁率教导团赶来增援之前,几百名学兵死于此役,伤亡十倍于日军。这些死在肉搏战中的学兵,都是北平各大学、中学的学生,多是一二九运动的积极分子来投笔从戎的,学兵团的主官,也是原黄埔军校北平分校的学生。当时中国有多少大学生,有多少中学生呢?宋哲元舍不得让他们当兵,所谓的学兵团,是想将他们培养成29军未来的地方干部。他们的驻地在南苑兵营的南部,也是日军攻击可能性最小的地方。当日军扑向南苑的时候,学生们领到枪才刚刚几个小时,尽管很多人连枪响要卧倒都不知道,却敢和鬼子拼刺刀!学生们一群群扑上去用刺刀用拳头用牙咬,以十条命换一条命的代价和日军混战成一团,十条中国大学生中学生的性命换一条日本兵的性命,杨拓不知道白刃战的详情,只知道两点结果,第一是学兵团1700人中,活着回到北平的,只剩区区600人了,千余学生阵亡的代价,只不过使这道阵地在中国军队手中多保留了几个小时,第二,学兵团虽然伤亡惨重,却没有后退一步,曾经赶鸭子一样赶着少帅几十万大军从关外跑到关内的日本兵,在学兵团的阵地上,愣是没能打开缺口!
杨拓一把抓住老谭的胳膊说:“谭哥,咱们去北平救他们!”
老谭摇了摇头说,来不及,去了也不管用。就咱们两个人,又没装备,改变不了什么。
卢沟桥事变前夕,日军在北平附近的兵力很单薄,攻击卢沟桥应该是不到一个联队打的,具体的记不清了。 而当时的29军大概有将近8万人,主力是37、38、132、143四个师,另有两个三千余人的独立旅和一个三千人的骑兵师,宋哲元的部署,西侧是张家口的刘汝明第143师,东侧是天津张自忠的第38师,**包括北平和北平以南直到保定,是冯治安的第37师,前面还有一个独立第39旅作为屏障,后面在河间、大名一带有担任预备队的赵登禹第132师。29军官兵打过长城抗战,心理上并不怵日军,装备不错,抗战热情高涨作战意志坚强,宋哲元也是坚决想守住平津的。
日军声称要进入北平西南的宛平县城搜查,29军拒绝,日军随即开炮猛轰向城内的中国守军进攻,中国守军奋起还击,双方于在卢沟桥一带展开激战。次日晨,日军以一个大队渡过永定河,从宛平城西迂回进攻;以一个大队从丰台镇方向向宛平城东门进攻,并一度占领了城外铁路桥,切断了平汉铁路。
入夜,29军何基沣旅上来增援,从八宝山方向向占领铁路桥的日军反攻,希望一举夺回卢沟桥这个29军唯一的南面补给通道咽喉,坚守宛平的一个营也出击支援,在方圆不到两公里的地域内双方整夜反复以近战肉搏争夺,何基沣终于在凌晨夺回了铁路桥等地。此后数日,日军一边以谈判拖延时间,一边加紧将关外的日军紧急调来增援,到7月30日先后有一个师团、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和临时航空兵团等增援到达,敌众我寡,29军伤亡惨重面临形势恶化,被迫撤出卢沟桥,北平天津随即失守。
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与当时可能有较大变动,但是不管怎么变,卢沟桥战役没打赢的关键是力量对比的逆转,北平周围其他的军阀部队始终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29军成了孤军奋战,宋哲元指挥上也有犹豫没有抓住一开始的力量优势时间,到日军增援到达以后,虽有反攻,已经难以打赢了。
杨拓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先要找出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来?”
老谭琢磨着说:“我觉得这次练兵要练的是这个。面对这样一个大战役,我们2个人最能发挥影响的地方在哪里?首先我们得选对了。”
两人仔细研究一番,主意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