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尝19口
十个多小时的航班, 栗栀昏睡了一多半路程。
中间只醒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懒懒地靠着顾景琛看了会儿视频。
看着看着, 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 是顾景琛喊她,说飞机要落地了。
栗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然后就被顾景琛亲了一口。
他的嗓音压低, 声线很温柔, 嘴角上扬地笑道:“怎么这么能睡,小懒猪。”
栗栀噘噘嘴,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飞机降落后, 栗栀被顾景琛牵着手下飞机。
然后取行李, 打车离开机场。
本来约定的是他的英国朋友卡尔过来接他们, 但前天卡尔临时出差, 明天才能回,没办法来接机。
到了酒店,顾景琛把行李箱放到一旁, 栗栀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精神, 好奇地在偌大的房间里参观打量起来。
卧室自带温泉, 完全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赏夜景。
卫生间抵得上一间卧室那么大, 里面有面墙完全是镜子, 明晃晃地将人暴露无遗。
穿过近百平米的大客厅,可以去书房和健身娱乐设施房间放松。
栗栀转完后, 闲的无事就拉开行李箱, 把要用的东西往外拿。
她每天必用的护肤品等用品, 还有两个人的睡衣睡袍。
顾景琛正巧要去洗澡,拿了他和她的浴袍, 将人猝不及防地打横抱起来就踏进了浴室。
进去后顾景琛一边解扣子一边问栗栀:“泡澡还是冲澡?”
栗栀本想说冲澡,但是看了眼那面大镜子,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把自己藏进泡泡水里。
“泡澡。”
顾景琛嘴角一弯,笑的邪气,语调欠揍地说:“好,那我们来淋浴。”
栗栀:“?
?”
“我说的是……在浴缸里泡……”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顾景琛给抵在了镜子上。
栗栀的后背靠着冰凉的镜子,冷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侵袭入她的肌肤。
顾景琛抬起一只手,打开开关,花洒登时喷出水,从两个人的头上往下浇。
他身上的衬衫渐渐湿透,贴合着皮肤,勾勒出他完美诱人的身型。
栗栀身上的裙子也湿了个彻底。
她像是在大雨中被淋过,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
栗栀仰起满是水渍的脸,顾景琛正垂眸望着她。
男人的眼睛乌黑深邃,却又像晴朗的夜空泛着光。
他微微弯身,吻下来。
从额头吻到鼻梁,再堵住她的红唇。
由浅入深地厮磨,等到她意识混沌,几近溃散,他才不紧不慢地继续用滚烫的薄唇蹭过她白皙的脖颈。
一路顺着,到了她的侧腰处。
此时顾景琛已经半跪在地上。
他用牙齿硌住拉链上很小的拉头,慢慢挪动。
一声轻微地“呲”声混在花洒倾泻的水声中。
栗栀的细腰被顾景琛用双手掐住。
她低了眼,望向他。
长睫上沾着晶莹的水珠,眸子里翻涌着难捱的情绪。
“二哥……”栗栀的声音发软,似娇如泣。
顾景琛掀起眸子,她的手已经捧住他的头,不安定地在他潮湿的发丝间不断穿梭。
然后,在某个瞬间,她的身体绷紧,揪住了他的一绺头发,昂起头来。
……
顾景琛重新起身,在她面前站定,然后转过她的身子,他从后背将她拥紧。
栗栀的手摁在充满水汽的镜子上,抓出一道道指痕。
旋即看清,他们两个人的紧密贴合。
……
洗过澡,栗栀疲累地躺进柔软的床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开始昏昏欲睡。
顾景琛倒是神清气爽,还忍不住逗她。
就在栗栀快要恼羞成怒时,他适可而止,没再闹她,很正经地问:“一会儿吃什么?
在酒店订让人送上来,还是穿衣服下去,出门吃?”
栗栀慵懒地眯着眼,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定了出去吃。
虽然她真的很累,但依旧很想多出去转转。
想要更多地了解一下他生活过的城市。
也许他们走过的路,他曾经独自走过。
顾景琛给栗栀拿了衣服过来,又伺候被他折腾累的小祖宗穿好。
然后自己随意套了身休闲服,拉着栗栀出酒店去吃晚饭。
本来是大好的蜜月旅行,可谁也没料到,栗栀当晚就开始发烧。
顾景琛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晚上带她出门吃饭大概让她受了凉。
栗栀躺在床上,烧得脑子昏昏沉沉。
她只知道自己不舒服,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人,就一直扯着顾景琛的手指说难受。
顾景琛试图和她打商量,心疼的语气中带着诱哄,温柔地说:“我们去趟医院好不好?”
栗栀很抗拒去医院,去了肯定要吊瓶或者打针,她最怕针头扎进血管和皮肤了。
“不要。”
她把脸埋进他的掌心,闷闷地拒绝。
顾景琛坐到床边,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继续耐心地哄:“我陪着你,不用怕。”
栗栀的腔调染上哭意:“会很疼。”
“就一会会儿,”他像在哄孩子似的,“眨眼的功夫就能打完针。”
栗栀躲在他怀里摇头,仍旧抗拒得厉害,“不。”
“栗栀,你听话。”
栗栀很委屈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不吭声。
“宝贝儿,”顾景琛的声线透着无奈和心疼,他抱紧她,轻吻着她发烫的额头和脸颊,语调低低地请求:“宝贝儿,乖好不好?”
栗栀被他接连两声极其宠溺的“宝贝儿”给叫昏了头。
她心里开始动摇起来,想答应他了,想听他的话。
可是……
“打针哭了好丢人……”栗栀的话音未落,顾景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陈可打来的视频。
顾景琛单手搂着栗栀,另一只手点了绿色按键,接通视频。
陈可和陶丽琴在视频的另一端,笑吟吟地问顾景琛:“你和栀栀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