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机！”

“迫击炮呢？”

顶楼的迫击炮调整炮口，连续几炮发射，炮弹滑落，爆炸也对那个大家伙没有造成多少伤害。

谢晋元气愤地把帽子甩到地上。“组织人弹也没有用了，该死！”

“团长。”邓英突然想到什么对谢晋元耳语了一阵。

“好，组织敢死队！”

邓英招了招手，十数名士兵跟着他。他看向林烽，林烽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邓英走。

“这座仓库里储存了大量燃气，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日军一直不敢用重炮的原因之一。”邓英解释。“现在我们收集一些燃气，炸那个玩意才够劲，林烽你负责射击。”

日军的挖掘机已经开到了墙下，开始挖墙。邓英带着这十几人带着燃气瓶冲向窗口。一名战士眼神十分坚定，对邓英点点头，邓英眼含热泪，亲手将燃气瓶绑到他身上。

“照顾好我妈。”说完，跳了下去。

“砰！”林烽开枪。

“轰”燃气瓶爆炸，连带着挖掘机一起炸。墙体也受到破坏，随即，**日军冲向仓库。

“机枪连迫击炮射击，工兵修筑墙体。”谢晋元下令。

……

夜，一个身影从苏州河爬了上来，借着夜色向仓库摸去。

“砰”一声枪响。

“啊”一声尖叫。

战士们纷纷起身，向外看去，一个女生的身影正在一堵矮墙后面。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战士们大喊。

但她没有放弃，起身，向仓库冲去，子弹打在她脚后跟。

战士们一看，没办法，只好扔出烟雾弹接应。

那女子纵身一跃，伸手抓紧战士们伸出的手，进了仓库。

“你不要命啦？”一名战士问。

“我要见你们长官。”那女子没理他。

战士们没办法，只好带她去找谢晋元。

“我代表租界里的人们给你们送来了这个。”那女生见到谢晋元也不客气，直接从腰包里拿出一面12寸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

“好，我收下了，现在，你回租界。”谢晋元也不客气。

“这……”那女生还想说什么，就被两名士兵拉了出去。

谢晋元看着手里的旗，陷入深思。

半小时后，“全体集合！”

还是第一天那个地方。

杨瑞符，雷雄，邓英，唐棣，上官志标在谢晋元身后，拿着旗。

“这是我中华民国的国旗，弟兄们觉得该把它升起吗？”谢晋元指着旗，问众士兵。

底下一阵议论，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林烽，你觉得呢？”谢晋元点名林烽。

“升，为什么不升？我们是代表国家作战，战死在国旗下，是我们军人的荣誉。”林烽回答。

“你疯了？我们一升旗，日军势必会更加疯狂的进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有人反对。

“你怕死？来到这里，你还想活着离开？”另一名战士支持林烽，问的那人哑口无言。

谢晋元见众人不再说话，说：“好，明早留下警卫的弟兄，其他人跟我上楼顶升旗。”他咽了口口水“这里将成为我们的坟墓，与众弟兄并肩作战，是我毕生的荣幸。”

“记住！旗在，人在；人可倒，旗不能倒！”

散会后，林峰抱着枪靠在仓库南面的墙上，透过窗户看向租界，看着租界里的热闹与繁荣。

同一座城，一半天堂，一半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