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四合院,中院,贾家。
秦淮茹领着棒梗小当,去菜店那边捡白菜叶了,里屋,肥硕的贾张氏坐在炕上,身后靠着的,是当年她带过来的,暗红色的嫁妆箱子,一对三角眼眯缝着,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嗑的嘎嘣脆。
贾东旭,坐在炕对面的四方凳上,双手交叉,手肘放在膝盖上,朗目星眉的面庞上,带着一片抹不去的愁容。
平心而论,在四合院年青一代中,贾东旭的颜值,是最高的。
傻柱不用说,后院的许大茂,跟他爹一样大长脸;刘家的老大刘光齐,跟二大爷、二大娘都不像,五官端正,就是有一个,铲子般的突前下巴,二儿子光天,老三光福吧,被二大爷从小揍到现在,见谁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没有一点新青年,开朗蓬勃的朝气。
闫家的老大闫解成,五官轮廓还不错,可惜毛发特别发达,几根粗黑的鼻毛,总是不听话,伸在鼻孔外面,非常“抢镜”,偏偏他这么大人了,还总是醒不干净鼻涕,鼻毛上还经常有些不明液体。
闫家二儿子解放、老三解旷呢,都是粗线条,一般人,跟帅小伙呢,还有几里地的距离。唯有老闺女闫解娣,眉清目秀的,将来长开了,倒可能会是个美人胚子。
年轻一辈,颜值最高,年龄最长,贾东旭在四合院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很多时候,老一辈的几位大爷商量事儿,都会习惯性的叫上他,安排小一辈的做事,也大都是由他出面挑头,带着干。
在家里,自从父亲老贾同志走后,当家的,就是贾东旭。
母亲贾张氏吧,总是自视为四合院第一美人,老贾走后不久,被一群老光棍撩拨的春心荡漾,徐娘半老的风情万种,勾的院里的,还揪着一点青春尾巴的中年男人们,一大爷、何大清、许鹏金等,为之神魂颠倒,彼此间争风吃醋内斗不已,连聋老太太屡次出面镇压,也只是面上好看些,没能压住满院子的闹剧。
直到无月无风的某一天,午夜时分,当时才十六岁的贾东旭,悄悄起身,在自家中屋里,挂满祭拜用的白皤,搭设起灵堂,再点燃一大堆的白蜡烛,把父亲老贾的遗照摆在中间,昏黄的烛光,映着摇曳破碎的阴影,把惊醒的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
最后,贾张氏,不得不在贾父灵前发誓,今生安守妇道,绝不改嫁,贾东旭这才算完。
十七岁进工厂,勤勤恳恳从搬运工干起,十九岁,拜师一大爷,也是红星轧钢厂级别最高的钳工为师,转为技术工人。
自此,贾东旭一年一级,很快成为一名三级钳工,并成为红星轧钢厂最年轻的组长,工资35加班长补助3元,一个月能拿到38元,在院里,那也是不错的高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