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么样才能明白世间道理?
当然是要靠自己去感悟,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才会明白。如果没有经历过,讲再多道理,他也不会明白。
就像一个人想知道山的那边是怎么样的。你告诉他,山的那边没什么特别的,回头看这边会更好。可他不会相信,自己不试试,是不会甘心的。
陈宇浩简单的在梦境中模拟了一下太子的人生轨迹。太子会记得自己生活在哪里,生在最无情的帝王家。
当他握紧拳头,心里怒吼着我不甘心时,陈宇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东方亮起了鱼肚白,陈宇浩身在丁香楼,迎着吹来的晨风伸了个懒腰。
“来人呐。”
“公子有何吩咐?”陈府的下人随叫随到。
“我这身衣袍脏了,丢了换套新的。”
“是。”
崭新的一套白色儒袍被下人们毕恭毕敬的送来,三位婢女上前,为陈公子更衣。
半人高的铜镜中倒映出一位翩翩公子的身影。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来人。”陈宇浩拍了拍手。
伺候公子的下人出现。
“还有几日便是我的宰相父亲的生辰,该给父亲准备些贺寿礼物了。”
下人半跪着,低头默默听着少爷的话。
“去,买来天都的所有烟花,我要在父亲大寿之时给他一个惊喜。”
“是,少爷。”
天都皇城,皇帝寝宫内。
一身黑色龙袍,身姿魁梧的帝皇坐在龙椅上,表情不怒自威。
一锦衣官吏跪在龙椅之下,不敢抬头。
“外面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皇城外朝廷官吏并没有异常。”
“他们的亲属呢?”
“一切如常。除了前天陈宰相的独子在百花园中风流时在失手打死了李尚书的二儿子。陈府靠金银把大事化小。”
皇帝点了点头,“没什么异常了吗?”
“太子昨日做了一怪梦,今日与手下幕僚商谈。”
“什么怪梦?”
“属下不知。”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猛然起身,抓起一旁的瓷器往那位锦衣官员身上砸去。
瓷器破碎,划伤了官吏的脸,顿时鲜血直流,官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低头。
“废物!还不快下去!”
锦衣官员跪着退下了。
皇帝这些天心情非常不好,他想废掉皇后,要封宠爱的妃子为新皇后。
但是朝廷官员有一半人极力反对,还有一半在观望。
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他非常不满,朝廷官吏都是他养的鹰犬,为他办事的走狗。
走狗就应该乖乖听话,皇帝说什么,他们应该去做什么。听话的狗才能得到主人施舍的骨头吃,不听话的狗只能打死!
他养的一条最肥的走狗就是陈宰相,没想到陈宰相和一众官员反对他废后,这更让他恼怒不已。
一连九天上朝,文武百官都在商量废后一事,这让他发现应该清理清理朝廷中的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