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牙的叙述，两名青年有些诧异，因为李牙的叙述对他们案件的进度没有半点作用。

他们在懊悔自己浪费了半小时时间的同时，也感慨着眼前这个博士毕业生不解风情，都快三十岁了，谈个恋爱还固执地要分对错。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耽搁了您宝贵的休息时间，谢谢您的配合。”几句客套话过后，两名青年走出了李牙的公寓。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走出教师公寓，其中一名青年问另一名青年道。

“不太像，两年多以前就分手了，那动机是什么？我记得李牙的关系网里面，在莫成妮之后还有一个前女友的，这说明和莫成妮分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而且，就算是他干的，早该在两年前就动手了。”

“那万一不是情杀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昨天你不是查过莫成妮的所有信息记录吗？出事之前，她可从来没有和李牙联系过。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杀人动机从何而来？”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和李牙不是用的电话或者网络联系呢？”

“除了电话、网络还有信件，你还能通过什么来联系自己的前任？直接去住处找吗？”

“这倒也是，王权和莫成妮同居了这么久，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两名青年一边分析着案情，一边往校门方向走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也按着时间亮起。

当晚，这所大学的东校门旁，两个喝醉酒的中年人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一排垃圾桶旁。

“我跟你说，没有钱，加令就是加令，两块的公交，八块的小面，你围着世界转。可是有钱了，加令就是世界，两万的卡座，八万的包房，世界围着你转。呕！”秃头的中年人醉醺醺地对着一旁的西装男说道，随后一口吐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嘿嘿嘿，你不是没喝醉吗？哈哈哈哈哈！告诉我加令对于你来说，是世界还是加令！呕！”西装男摇摇晃晃来到垃圾桶旁，说了不到五句话也跟着吐了起来。

不过，西装男没站稳，他摔倒在了旁边的另一个垃圾桶上，垃圾桶顺势倒下，桶内两三个黑色塑料袋掉落出来。

“老刘啊，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我怎么看到那垃圾袋上这么多血啊？”秃头的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指着其中一个塑料袋说道。

“什么血不血的啊，喝不了非要喝这么多，看你现在喝醉了吧。”西装男怪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腿，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裤腿上沾了些血渍。

他被吓了一跳，酒瞬间醒了一半。但心里依旧估摸着，那里面可能装的是别人打理出来不要的鸡鸭内脏。

“还真的有血啊。”西装男尽力站稳步子上前，可刚一靠近那团垃圾袋，他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令人作呕的味道让西装男开始起了疑心，他本想借着酒劲将那团垃圾袋一脚踢飞的，以前喝醉酒他就经常这么干。可是，这次他的心里却有一丝害怕。

西装男总觉得，这个黑色塑料袋里，肯定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带着一半好奇一半害怕，西装男上前，缓缓将塑料袋的封口解开。在看到塑料袋内的物体时，西装男一阵眩晕加恶心，当即被吓得坐在地上，狂吐不止。

秃头的中年隐隐约约看见，在黑色的塑料袋上，赫然是一颗沾满了鲜血的女性人头。

“外婆，那该怎么解啊？”坐在外婆家的起居室里，秦树诚恳地问道。

“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外婆严肃地问道，语气不容置疑。

“得罪？没有啊。”秦树听闻此言，非常诧异，他活了二十多年，性格一直都很随和，读书的时候是和几个同学发生过矛盾，但都是些小问题，早就和解了，也不至于用降头这么麻烦的巫术来祸害自己。

“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得罪人，我是问她。”

这样的话问得秦树更是一脸的懵：“不可能啊，林莺她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啊。”

“想要给人下人偶降，就必须要有这个人的贴身物件，比如内衣裤，手套袜子什么的，好好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