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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张学良“不抵抗”真相

温柔乡是英雄冢,

那管东师入沈阳。

告急军书夜半来,

开场弦管又相催。

沈阳已陷休回顾,

更抱佳人舞几回。

一时之间,**成了千夫所指、万众责骂的“不抵抗将军”。连他十五岁的四弟张学思在公共场所露面,也受到公众的鄙视与斥责。四弟因此而羞愤地接连问了**五个“为何”:“为何下令不抵抗?为何将国土拱手送于日寇?为何弃东北父老兄妹而不顾?为何不念杀父之仇?为何不顾误国之羞、失土之恨?……”

9月下旬的一天,**抱病接见了救国会的代表,痛陈自己的苦衷:“我张某人自幼就痛心中国的四分五裂,希望中国有一个统一的局面。我姓张的如果有卖国的事情,请你们将我打死,我都无怨。我不求见谅于人,只求无愧于心。我敢断言自信的,第一,不屈服,不卖国;第二,不贪生,不怕死。有了你们,东北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他声泪俱下,再也说不下去。

一年前,以**的“九·一八”拥蒋巧电为标志,阎锡山在老蒋与小张的驱赶声中,度过了“1930”这个非同寻常的大屈之年。

一年后,也是以“九·一八”为标志,**背上了“不抵抗将军”黑锅;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度过了“1931”这个殊非一般的大屈之年。

然而越是委屈,越是难以求全。没过多时,日军又欲谋取热河。

蒋介石恨日人得寸进尺,陷他于难堪;又因热河一旦失守即可危及华北,故而一面再求国际联盟干预,一面试作以战求和,令**组织自卫。

**报国恨家仇、洗雪“不抵抗将军”耻辱的机会到来,于1933年2月19日致电南京,一表决心:我们越是委屈求全,敌人越是步步紧逼。忍耐已临极限,武力是自卫的惟一方法。愿率所部抗击入侵,保卫我民族国家,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2月23日,日军大举进攻,热河保卫战拉开序幕。东北军虽也打了几仗,终难阻遏敌人攻势。属**指挥的华北各军,因在中原战中结怨甚深,公开不服调遣;张只得向蒋介石一再求援,蒋则拒不发兵助战。

后援无望,独立难支,热河失守。本已迭受国人唾骂的**,再次成了众矢之的。

中原战中失势的一伙最先破门而出:

汪精卫发出通电,要**辞职。

冯玉祥及桂系军阀头目更不怠慢,一致要求**下台。

阎锡山对中原战中**助蒋为虐、战后又一再逼他离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巴不得他姓张的也有今天!我有初一,你有十五,一还一报,公公道道。因此汪精卫一呼,他则紧紧跟上,立即向**建议,令**辞职,逼送他出国。

舆论界更不客气,有的报刊把“欺诈”、“生活放荡”、“花花公子”之类的恶言秽语,一股脑儿抛向**;《中国评论家》杂志更在一封“致少帅”的讽刺信中,提名他为“诺贝尔和平奖金的候选人”;上海大华剧院更以《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时事新剧,对**大肆讽刺和挖苦。

在朝野舆论压力之下,**再也无可奈何,只得于3月8日致电国民**,主动要求引咎辞职:

自东北沦陷,效命行间,原冀戴罪图功,勉求自赎,讵料热河之战,未逾旬日,失地千里。此皆学良一人诚信未孚,指挥不当,丧土之责,勿能旁贷,自愿辞职,以报国人。迅赐命令,准免各职,以示惩儆。

**虽发出电文,并将东北沦陷和热河失地千里之责由他一人大包大揽起来,实则代蒋受过。想必蒋氏也不会昧着良心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既然如此,蒋介石在接到他的辞职电报后,定会“慰留”一番,决不会对他动什么“真格”。如此这般地“虚晃一枪”,平一平国人的怨愤,事情也便一了百了。搭这样一个台阶,不论于蒋于张,均不至于过分难堪……

岂知蒋介石在接到**的辞职电报后,已有“引咎恨晚”之慨。权衡之下,决定丢卒保帅。为此,特约**于第二天至保定见面。

**怀着天真的幻想,于3月9日上午来到保定。不想蒋介石此刻尚在石家庄,派宋子文先来打前站,探一探虚实。

宋子文与**见面后,开门见山,辟口便说:“委员长认为热河失守,汉卿你守土有责;他作为最高统帅,也受到各方攻击。为缓和舆论,委员长倾向赞同你辞职。”

**一听,浑身便冷了半截,当即回道:“我一定辞职,不使委员长为难。”

宋子文听出**话中有气,便说了一句:“事关大局,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哟。”而后即向等待在石家庄的蒋介石电告试探结果:“汉卿态度很好,一切服从委员长的命令和安排。”

当日下午4时,蒋介石的专车抵达保定,召**上车。寒暄过后,话入正题:“我知道你自请辞职的诚意。时下全国舆论鼎沸,攻击我们两人。你我好比同乘一叶小舟,本应同舟共济,怎奈风浪太大,如果先下去一人,可免同归于尽。等到风平浪静了,下去的人再上来。汉卿,你看呢?”

**出于无奈,只能说:“委员长所言不差,我可作先下去的一人。”

“这很好!”蒋介石连连点头,“汉卿能识大体,顾大局,这对国家、对个人都有好处。我接到你的辞职电报,深知你的诚意。我思虑再三,决定同意你辞职。”随之又许愿说:“一俟时机成熟,我会再让你出来的,你尽可放心。”

“感谢委员长的苦心。失去东北,就该引咎辞职。这次热河之变,更是责无旁贷。”**念念不忘抗日,又向蒋介石建议:“我想日军必很快进攻华北,以遂其吞并整个中国之阴谋。我看委员长应考虑动员全国与日本宣战。”

蒋介石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并于这一天记下了这样的话:“此中情形,固使余心难堪。而此事之后,又不能直说,更觉难过。然处此公私得失成败关头,非断然决策不可。利害相权,惟有重公轻私,无愧于心而已。”

两天以后,**向全国发表辞职通电:我已经最后决定辞职,以谢国人。……至于我自己,只希望同胞们能理解我的诚意,原谅我愚蠢无能。虽然我已铸成了许多大错,理应受到最强烈的指责,但我确实已为国家利益进行了奋斗,尽管它是徒劳无益的。

字里行间,满腹哀怨。**无法言明,只能作自我牺牲,代蒋介石受过,当了蒋介石的替罪羔羊,为蒋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此刻,**突然想起林肯的两句话:“你可以欺骗全体人民于一时,或欺骗部分人民于永久,但不能欺骗全体人民于永久。”

此话更使结发妻子于凤至恍然一悟。是啊,无论怎样高明的骗子,非但不能欺骗全体人民于永久,更不能欺骗历史于永久。由此,她向**建议:我们不妨把“九·一八”以来共收到蒋及军事委员会十多份不准抵抗的电令、函件携出国外,妥为保存。相信有朝一日,“不抵抗将军”的黑锅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于凤至见地不凡,一语千钧;**猛然省悟,慨然应允。不过此时此刻,无论**还是于凤至,还未料到此举,竟关乎着他们日后的身家性命。

**辞去本兼各职,交出兵权,远涉重洋,赴欧洲作所谓“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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