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经我查实，”法勒接着说，“那毒本身就是亚比米勒所独产的植物所致，而且方法也只为亚比米勒人所知。”

雅列摇摇头，无奈地笑着。他后悔自己当初的举动，如果不是无知的自己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救亚法撒，说不定就不会给亚比米勒带去这么多的麻烦。他这才明白当时贲薨对于自己的嘲讽完全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同胞。他看着贲薨，心中充满了懊恼。

“雅列殿下，您有什么话说吗？”法官问道。

“你们仅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就去判断事情真相。对于你们这样不明智的行为，我有权保持沉默。”雅列谨慎又有些威慑地说。

“你在怀疑雅列吗？”贲薨坐在台下，抬头望着法官和法勒。他虽然被十几个哈撒玛特的士兵包围着，但是发了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他应有的紧张。反而，他的话语、他的神态却给法勒给来了不少压力。

也许，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好意思。出于我国的安全，我们不得不慎重一些。”法勒平静地说道。

贲薨对雅列的直呼其名，法勒对这个神秘黑发者的顾忌，这些都使法官更加注意起自己的言行来。他看着雅列，想听取一些雅列的意思，但是，雅列却没有任何要开口辩解或者反驳的迹象。

法勒从自己的经验中可以判断地出，雅列之所以不说话，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的对自己瞒着他取得刺客证据的行为感到气愤；一是他几乎不懂政治，他担心自己多余的言行会再次给亚比米勒带去灾难。但是，后者所占的比例应该更重。此时，法勒不得不感叹起雅列的聪明来，他在为自己的国家做最正确的决定，那就是他把反驳法勒的工作交给了贲薨——这个既高贵又狡黠的人。

法勒坐下去，和法官小声说了些什么之后，紫发的法官就宣布道：“有关刺客的事情就先到这里，具体的决定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那就是说，我和雅列可以回去了？”贲薨的语气，与其说是一个疑问句，不如说成时肯定句更为合适。

“是。”法官说道。

“你们真是浪费了我们不少时间啊。”贲薨携雅列站起，笑盈盈地说道。

法勒对贲薨的这种行为感到很气愤，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说：“是。对不起。”

“这原本只是几句话的问题。”贲薨提醒道，“以后不用这样大费周张，有事情的话，直接来埃特殿就好了。你说对不对，雅列？”

“交给你了。”雅列答道。

说罢，两人就重新坐上被押来的和，返回了王宫。

回到示以殿的雅列，褪去了伪装的表皮，立刻露出生气与懊恼的表情来。他几乎要大声喊破喉咙，几乎要泪水淹没地面，几乎要用拳头打碎陶器。这样的雅列，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

贲薨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雅列身边，将情绪非常不稳定地他搂入怀中，说：“你刚才做得很好，你保护了自己的国家。”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雅列依偎着贲薨，就像一个闹完别扭的孩子，突然露出与他极不相称的凶恶神态，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都后悔。”

贲薨听了这话，不由地把雅列抱得更紧，悲哀地说道：“你不用去做这些事情，他们不值得你如此改变。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

*****

“亚法撒！亚法撒！！你出来！”雅列气势汹汹地跑到亚法撒的办公大殿。

众人看见如此张狂的雅列，都不敢拦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接近亚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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