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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岁月的长河里匆匆流过。一个月闪电般的过去了。亦梅对我的态度较之以往,虽温和了许多,但我仍然不曾在她的眸中看到爱的电流。她还是那样喜怒无常,忽冷忽热。日子,还是那样无聊透顶,忽阴忽晴。
上午,收到了余燕的一个电话。她说她又为我牵到了一根“红线”。我踌躇不定,不如何去何从。无奈之余,只得又去阿欢那里讨教一番。阿欢答曰:“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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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我要在今天下午六点,手持一份《现代女报》于学校对街的那家咖啡厅门前,等一位背着白色背包的长发女生。
据说,她叫张妮。哲学系的。虽然,这个张妮的相貌还是个未知数。但单从她的这个名字来看,我猜大抵不会是一个背着白色背包的“白发魔女”吧。但愿如此,我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除了报纸之外,在余燕的挑唆下,我们之间还定下了两句接头暗号。这个暗号是,她问我:“同学,你的《现代女报》卖么?”
我则要答:“我们家有向日葵!”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余燕让我回答的这句话,和那位女生的提问有什么关联。有时候,我常想,也许这就是女孩子的天性吧。古灵精怪且让人琢磨不透,像雾像雨,又像风。
六点左右,果然有人从我的身后拍了拍我肩膀。
“同学,你的《现代女报》卖么?”
“我们家有……!”我本能地回了一下头。但是一张邋遢的脸将我嘴里的“向日葵”三个字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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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儿,穿了一件古铜色的外衣。头发虽然很长,却被她盘得像个家庭主妇。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戴了一副厚得像两枚公章的粗条黑框眼镜。我不禁对她的父母肃然起敬。我在想,她们居然把自家的孩子,“制做”得如此不负责任!
“哎,你就是小晨吧?”
我想否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被她挟持着进了咖啡店。
“你叫凌晨,是么?”
“哦。”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叫张妮。很高兴认识你。嘻,你知道么?你的名字很折磨人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么?”
真不愧是学哲学的,不仅戴得眼镜像,就连提出的“八卦”问题也像。
“原因很简单。”我说。
“哦?什么原因?”
“因为,老妈说,‘英雄脚臭,好汉屁多。’取个烂名,好养活。”我名字很好听嘛,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心里暗暗地想。
“哈……”她笑得很突然,差点把我屁股底下的椅子吓哭。
“嗯。够爽快!我喜欢。来,我们干杯!”她说。
活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咖啡当成酒来干杯的。
“啊呀,真是搞不懂那些洋鬼子,他们怎么就爱喝这种鬼东西呢?小晨,来,我们换啤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