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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公主”的舌头舔醒了。亦梅站在身后。
“亦梅,你怎么……”
“我怎么了?”除了昨日的那句“谢谢”。这是自“冷战”以来,她心平气和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可你怎么起来了?”
“躺在那里闷,就起来喽。”亦梅说完耸了耸肩。
“可是……”
“没关系。刚才喝了你煎的药,又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哦,对了。傻蛋,有没有兴趣下一盘?”亦梅从身后拿出一盘跳棋。
“下棋?”我问。
“对啊。怎么?你怕了?”
“呵,怕你才怪。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好,赌注是什么?”亦梅问。
“一次十块!”我说。
“我从不赌博。”她说。
“那赌什么?”我问。
“赌……赌……对了,就赌脱衣服吧!”她想了半天,投下这么一枚硕大的“原子弹”!
“什么?脱……脱衣服?”我大吃一惊。
“嗯!”亦梅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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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也没有想到,亦梅的棋技竟是如此高超。我们在棋线上你来我往地斗了大约十分钟,我的外套和衬衫就已经双双阵亡了。可是她的衣服却纹丝未动。
“哈!傻蛋,你又输了!脱吧。”
我的额头挤满了土豆那么大的汗珠。“啊?还脱啊?”我说。
“当然喽,你想赖皮?”
“不是。可是,再脱,可就剩内衣了。”
“你又不是女生,怕什么?脱!”
十五分钟后。
“哈!傻蛋,缴枪吧!脱!”亦梅再次欢呼雀跃。
我光着上半身,听到她的这句话下意识地捂了捂裤带。
“还要脱么?”我问。
“你说呢?”她显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