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此时脑袋嗡鸣声一片,反反复复回荡着檀柯刚才的话语。她要走,走去哪?和谁走?为什么要走?是在怪我前日没照顾好她?还是她已经知道了盛华界的消息,难道她对太子皇兄还是难以忘怀?还是?为什么?什么意思?觉得我对她不好?墨泽此时心里乱作一团,丝毫没有注意到羽笑檀柯平日里灿若星河的眸子此时带着点点水汽。檀柯心里愈发委屈,什么意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几日前陪着自己起舞,哄自己入睡虽这几天病的迷糊可也知道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照顾自己的就是墨泽。想到这,羽笑檀柯更是气恼,凭什么这般对自己。越想越气竟是招呼也不打,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走。墨泽看到这一幕更是着急,可此时偏偏因为心急,千言万语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平时本就不良于行,一急之下竟是双腿无丝毫力气。半天愣是没有站起身追向檀柯离去的方向。
偏偏此时气温骤降,竟是下起了雨。细细密密,飘飘洒洒,时间半响雨却越发的大了起来。墨泽就像着了魔也是怔怔的呆愣在原地,脑子还是回荡着那几句话,檀儿说她要离开。羽笑檀柯也生起气来,什么意思,看到墨泽并未追上来。檀柯心里也是愈发酸涩。檀柯走进自己的竹屋叫婢女搬来了浴桶,褪尽衣衫任由自己滑进浴桶里,好像此刻只有桶里温热的药浴水能带给自己短暂的平静。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觉得自己连最后一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了。墨泽对自己好像就是短短的几天态度就有了变化,自己昏睡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看看墨泽这边,外边的雨势越发大了起来。墨泽在雨里淋了半响也没明白檀儿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走。心里也闷闷的疼起,此时想起檀儿如果离开,自己又该怎么办。墨泽缓慢起身,好似感觉不到雨点打在身上的凉意。墨泽淋着雨走向酒窖,就想此刻心里千万针扎的疼痛能得到片刻的缓解。进了酒窖看到眼前的酒就想起前几日,抱进自己怀里檀儿温软的娇躯。她那样姣软,那样柔弱无骨,没有了自己她该如何照顾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离了她,自己又该如何度日。心里疼痛更甚,猛地灌了自己几大口酒却被辛辣的口感呛得咳嗽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猛地又喝了几大口,摇摇晃晃的。墨泽感觉自己眼前一片迷雾晕头转向。再加上刚才淋了雨,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心里也一股无名之火。难道她要回去?难道她还在意?究竟是为什么?太子伤她甚深回去又能做什么?檀儿,檀儿,想着想着,墨泽酒劲也上了头跌跌撞撞从酒窖起身,走向羽笑檀柯的木屋,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平日里理智冷静全都消失殆尽,彷佛此时就只想要一个答案,究竟为什么,究竟什么原因。
外边天空阴沉,雨势也不见有丝毫减小的势头。墨泽就在林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向竹屋。十万山林本就地势崎岖,山路高低不平。墨泽平日原本就是不良于行,雨天行走更是艰难。墨泽走到竹屋外围时,看到羽笑檀柯的竹屋内并没有点燃烛火,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片。墨泽整个人就慌了,以为檀柯已经走了。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她就先走,为什么?墨泽走路瞬间带上了疾风,几个起落之间,竟是已经到达了竹屋门口。墨泽虽然平日里都是以坐在轮椅上的形象出现,但墨泽并不是不能走路,只是腿脚不够利落罢了。后来干脆就是坐在轮椅上,让别人彻底以为他的腿日后都不能行走。作为皇子,谁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一位腿有残缺的皇子却永远不可能成为帝国的掌控着。墨泽这腿也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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