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听完,瘫坐在地上,表情木讷,怀中滑落一支碧玉花簪。两行清泪散落在上元的灯火中。
“自那次上元,张生在花街酒楼回来后,我便搬到了绣楼,图个清静。过了几日,一丫鬟敲开我的房门,送来一支碧玉花簪,说是老爷送给我的。我识得那簪子,上好玄玉雕刻,天下独一份,名为‘卿’,寓意美好,为花街花魁所有。我看着那簪子,心想定是老爷特地为我去寻的,心里也就原谅了他……”云雅说道,原本冰冷的唇角泛起丝丝柔情与笑意,苍白的脸颊上不经意间染上了绯红,“只是我不懂在那件事后,他为何不再来找我。听家丁说他那几日,日日在酒楼买醉,夜夜有姑娘出入于云府。我心好恨,看来他从不真心待我,礼物和情话只不过是掩埋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假象。于是我天天躲在绣楼里,不想再在云府中见到他。”
客栈外的风停了,雨也歇了,只剩那窗边枯萎的芭蕉还在黑夜中隐隐作痛。屋中的豆点烛火静静地看着那为情所伤的恶女讲着自己的故事。墨九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下来又为自己续满了茶,也给云雅倒了一杯。他抿了一口,又惹得一阵皱眉,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继续吧。”墨九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眯起了双眼。
“你……”云雅惊讶地看着墨九卿的一举一动,她的疑惑写在了脸上。
“我只是来听故事的。”
“好吧。”云雅垂下眼眸,如蝶翼般的眼睫巧妙地遮掩住了她眼中的情,“后来,再次听说起张生时,他好像爱上了花街的花魁,而花魁早在他去讨簪子与她对酒时,就爱上了他。”
“小姐,张生他……”
“我知道了,老管家,你先下去吧。”云雅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保持着最后一点平静。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后,便退出了云雅的绣房。
“啊,张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云雅拿起手中的剪刀,狠心剪断了织布机上已经快要完成的锦缎,便起身出了绣房。
云雅出了绣楼,便领了一干下人,来到张生的书房。此时的张生正奋笔疾书,为下批的布料设计图样,张生在窗口瞥到云雅进了他的小院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画纸,迎了出去。
“小雅,你快看我画的纹样,下批布料一定买的好。”张生见到云雅,兴奋地说着。
“够了,张生,我真的受够你了。我们结束了,这云府你想留就留下吧。我们以后不再往来。”云雅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张生的别院,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为什么……”张生低着头,手中的画纸滑落,上面还沾湿了泪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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