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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开王城

世霏同夫子入宫已有数月了,私下早就将王宫逛了个遍,周围的景自然也就看腻了,便每日窝在夏涵渊的书房,也就不到处闲逛了。只是这书房的景色稍稍有些不同,至今也没看够,连世霏自己也奇怪。她天天看着夏涵渊那个呆子一会抓耳挠腮,一会又安安静静似木头般愣愣地坐在那里,世霏自己居然看的津津有味,她心中所想,应该只有她自己明白。

夏涵渊看了半日书,疲倦地从书后抬起了头,一抬眼便看到世霏半躺在旁边的榻上,吃着果子,逗着鸟。

“今日你怎么自己来了,夫子呢?”

“怎么,我自己就不能来了。夫子他一早就去见王了。”世霏看着笼中叽叫的鸟,漫不经心地答道。

“去见我父王了?!”夏涵渊心中大惊,“该不会是去向我父王告状了吧,完了,我最近读书不如之前用功,夫子一定是生气了。”

“小寒渊呐,别乱想了,那老头还没那么小心眼呢。”世霏无奈地看着夏涵渊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来来来,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夏涵渊放下书,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榻前坐下,只见世霏从榻上的小桌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玉壶和两只玉杯。世霏将玉壶中的液体斟满玉杯,玉杯便透出一种诡异的红色,散发着不知名的花香与淳淳的酒香。世霏将杯子递于他,夏涵渊迫不及待地接过,轻抿了一口,便感觉一股暖意在肺腑绵延开来,甘甜和微辣在舌尖纠缠,花香与酒香在鼻间缠绵,竟让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什么酒,有如此灵性。这一比,竟叫宫中上等佳酿也逊色几分。”夏涵渊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细细品这其中滋味。

“这酒名为‘梦回’,是那老头最爱喝的,我管书肆伙计要的,给你尝个新鲜。”世霏说罢,便又为夏涵渊斟满。

几杯下去,不胜酒力的夏涵渊便歪道在榻上,手中把玩着玉杯,面色红润,醉意朦胧间,看见世霏正趴在小桌上看着自己,眉眼间尽是笑意。夏涵渊看着看着不觉痴了。

“姐姐这般好看,不如于我斟一世梦回酒,我自不负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醉意便下去大半。夏涵渊更是尴尬,面红耳赤,挠了挠头,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玉杯置于小桌上,向世霏作揖赔罪:“刚才的话,姐姐只当我是说着玩的……”

“说着玩的?我刚想答应你呢,既然是说着玩,那就作罢吧。”世霏假装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杯子。

夏涵渊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世霏话中的含义,便又笑着说:“方才的话自是玩笑话,可我的真心却是那玩笑话。世霏,我……”

“我自是愿意的,只是你又拿什么作担保。”

“我愿以命做保,定不负卿。”

世霏低下头,淡淡地笑了,脸上那绯红却十分应景,也应这情。这两人的心结也由这壶酒解开了。

就在夏涵渊与世霏你侬我侬之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跪在夏涵渊面前。

“二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王……王,他驾崩了。”

一个月后。

“今日未能实现殿下登基之大愿,实是可憾。墨愿领罪,望殿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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